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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三爷近年来身子也是越养越好了,偶尔发一两次的病完全不妨碍他亲近任祺日的兴致。
虽然他们肌肤相亲的次数算不上频繁,但是每一回持续的时间都令人觉得格外长久,有时候甚至连青年都觉得微微有些吃力,可是那搂著自己的双手却还没有褪去欲望的热度。
青年觉得脸部发热地擦了擦脸,然而,就在他准备回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仿佛瞥见了什麽。
“……”
任祺日停住了脚步,他觉得有些古怪地看著眼前的那一片花丛。
在不远处,似乎有什麽东西正在轻轻蹿动。
任祺日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过去,“谁在……”
那小东西在脚步声渐进的时候,猛然从藏身的花团站起来,不等任祺日瞧清楚就背过身往後方跑去。
“等──等等!”
任祺日下意识地追了上去,看那背影显然是个几岁大的男孩。
宅子里就只有何管事夫妇有这年岁的孩子,这孩子又是打哪儿来的?小孩似乎不太习惯让人追著跑,任祺日天天追著何馨,早就练就了追人的好本事。
没跑多远,他们的距离就已经明显地拉近。
男孩似乎是有些慌了,他跑到了後院的那棵大树下,任祺日就像是保父的职业病发作似的,站在树前装模作样地追著男孩跑了一圈,然後经验丰富地做了几个假动作,很顺利地就把人给抱住逮著了──“啊!
抓到了!”
青年笑著将孩子给一把抱起来,男孩像是有些吓著似的忘记挣扎。
“来,告诉叔叔,你是──”
任祺日抬起头来,在他瞧清楚孩子的五官时,他脸上的笑容忽然滞住。
风和缓地吹著枝叶,墨绿色的叶影映在男孩的脸蛋上。
那白皙得仿若吹指可弹的肌肤透著健康的绯红色,深褐色的双眼晶亮剔透,微微张著的唇丰润得犹如透著水光,这样一幅精致的面孔虽然少见,不过真正让青年呆滞住的原因却不在此。
任祺日像是有些不确定地眨了几下眼,鼻梁上的眼镜经过方才的嘴逐而有些倾斜。
“谁……”
他木然地接著原来的那句话,眼皮不断地跳著。
谁来告诉他,这跟三叔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孩子,到底、到底是打哪儿蹦出来的啊?!
会客室内,一身素色长衫的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身旁的下属拿来了支票本,他瞧也没瞧上头的金额,就直接在下方签了字。
对面端坐著的女子有些心不在焉地尝著杯中的咖啡,姣好美丽的容颜让人读不出她的实际岁数。
染成红铜色的发丝微卷地披在背後,从衣装打扮来瞧,不难看出这人的良好品味。
从一开始,她的脸上一直保持著淡雅的微笑,那与男人极其相似的双眼似乎含著一抹动人的波光。
下属将支票恭敬地放在女子面前,她也不急著收起来,只是缓慢地将杯子搁回桌上,笑容染上了几分苦涩:“三弟,我知道,你是怎麽看我的。
从我离开家,一直到妈走了也没回来过,这次过来居然是开口找你要钱……”
女子的声音带著些微自责,却显得更为动人,任谁瞧了都会心生怜意。
但是,任三爷眼里并无半分动摇,他甚至从一开始就没说出一字半句宽慰的言语──对於这个同父同母的胞姐,他们之间的情谊,并不比陌生人深上多少。
任筠雅在不到二十就为了一个男人而离开任家,这件事在当年还是闹得非常壮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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