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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疏手臂勾近她的腰身,唇不知为何贴近,以吻封缄下她要说的话。
耳畔声音变得渺远,他的唇刚贴上时,比雪花暖不到哪里去。
宴音看着近前的哀艳少年,惶恐无措的情绪漫上她的背脊,她抓着他的双臂,想要推开,却被更紧地拥着,任她如何捶打也不放开。
之后就暖了,霍南疏的吻变得滚烫,怀抱也是。
宴音的眼泪被逼出来时也是滚烫的。
他不知道要如何亲吻心爱之人,只能一次次地贴近她的唇,他想试探着深吻,但被拒绝了,她的唇很软,霍南疏有些喜悦,又有些悲伤。
宴音含糊混乱的反抗他一一承受着,这一刻是他抢来的,霍南疏比谁都清楚。
等到人终于被松开了,他静静站着不说一句话,只抬手想替她拭去眼泪。
宴音却吓得后退了一步,仍在轻喘着掉眼泪,被亲过的唇饱满红艳,带着水迹。
霍南疏跟着上前一步,她慌得以为他要故技重施,玉手“啪”
地打了他一脸上,转身冲出了门去。
书房中的少年看着她跌撞的身影,落寞又寂寥。
将她抢回云北吧,天长日久她总会收回心的,收不回也没关系,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夜里白雪变得纷纷扬扬,园中的花木都收拢了芳华,天地间的热闹都宴音拥着貂裘坐在炉火前的矮凳上发呆,炭火哔剥,不时炸裂开火花。
最初的惊愕过后,她也不哭了,下午的情景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唇瓣上似乎还留着触感。
宴音是知道霍南疏喜欢她,但她只将他当朋友,想让他不这么孤单。
她喜欢的人会给她回应,所以宴音不知道爱而不得的苦,这份关心天真得有些残忍。
青芝端来了一碗饺子,说道:“小姐,你晚饭都没有吃多少,这哪成啊,再吃点吧。”
她并不知道宴音在书房中怎么了,但见宴音回来之后就一直消沉着,不免担心。
“可是小侯爷欺负你了?”
她轻悄声问。
其实霍南疏的心意任谁都看得出,但小姐只当他是幼时玩伴,自顾自地与他亲近,如今莫非是小侯爷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思及此,青芝着急了起来。
宴音慌忙否认:“没有,是姜负雪突然来了,我就慌了,才赶紧回来的。”
青芝这回帮里不帮亲:“小姐这般亲近小侯爷,姜公子确实要醋的……”
接着她又跟见鬼一样,问道:“小姐,你莫不是想脚踩两条船吧?”
宴家小门小户的,两家都得罪不起啊。
“没有,我以后就也不理会碍……霍南疏了!”
她刚说完这句,那双落寞的眼睛又浮现在脑中,勾得她心里有点酸涩。
“不说这个了,姜家老夫人给小姐你送了请柬,小姐预备如何处置?”
听到这个,宴音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什么请柬,姜家老夫人?”
青芝直接将请柬递到了她手上,宴音翻开细看,是姜老妇人邀她参加姜府的赏梅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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