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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音抱紧他的腰,将脸埋住,听见了他同样急促的心跳。
火红的嫁衣张扬而醒目,霍南疏脱下外衣将她紧紧盖住,不让任何人瞧见。
不是他抢的,是她自愿跟他走,不管如何,他不会再放手。
思及此,少年心底一片滚烫,收紧手臂将人稳稳揽在怀中。
姜家正门大开,红绸挂了一整条长街,排场也算盛大。
即使不喜这小官之女,但是圣上赐下的圣旨,姜家也不好太下宴家的脸。
姜负雪穿上大红喜袍,步履轻快,比之登科那日还要意气风发许多。
从来在人前秉节持重的公子,心底头一次有些着急难耐。
两世之约,终成眷属。
他终于可以执着她的手一同叩拜宗祠。
一整日,姜负雪面前平和待客,心中却都在顾念远在宴府的意中人。
来贺的有些同窗好友,见他这模样,也忍不住上前调笑:“姜兄莫急,那美娇娘左右今晚已是你的了。”
姜负雪在这样的日子里,对于他们的嬉笑也不再无动于衷,只是淡笑着请他们放过,但那眉间的喜意,任谁都知道,姜家公子对那宴家小姐有多满意。
这不痛不痒的回话让他们更加嚣张,纷纷起哄要他喝酒,再作几首催妆诗,以备去接新娘子的时候作不出来。
眼见得迎亲的吉时快到,姜负雪连连推拒,抬脚就要往外走,又被好一通笑话这新郎官着急。
霜败在一片喜庆的颜色中穿着白衣出现在了他身边,神色十分不对。
姜负雪见了,收起了笑意,走到无人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霜败:“宴小姐跟霍小侯爷跑了。”
说完跪在了地上,这消息实在太过突然,主子只怕是要盛怒。
姜负雪愣了一瞬,转头眼眸危险又带着不可置信地盯着跪地的人,几乎要以为这人存了心在骗他。
他不信霜败敢乱说话,为何是她跟霍南疏跑了,而不是霍南疏将她劫走了?可是什么让宴音宁愿违背圣旨也要跑?会抛了他们的婚事出走?他如何都不能信她会舍了自己另寻他人,姜负雪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只能尽力压下情绪,真相只能将人找回来后再去查明。
姜负雪勉力压下面容上的异样,冷声问道:“人现在何处?”
姜负雪的阴影笼着霜败,他以为自己控制得极好,霜败却知道面前这人的神色有多吓人,前世位极人臣的气势不自觉彰显了出来,越是平静,跪地的人越紧张。
霜败向来平稳的回话声音都干涩了几分:“我们的人都被霍小侯爷的人拦住了,但大概看了方向,是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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