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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到执手相看泪眼那一步,但高元之也是红了眼眶,随后两人用吻表达对对方的思念,缱绻且温柔。
高元之安排了一桌好菜庆祝,二人在用膳时互相说了近些天发生的事,高元之并未反问萧翦为何不告知他在王皇后身边已经部署,萧翦却主动说了起来:“我和平常子弟不同,我出身侯府,自小看惯了宫中倾轧手段。
我十六岁从军,出入万众,勇冠三军,声雄百代,心悬水镜,鬼神无以蔽其形。
倘若我手握军权,却还是被傀儡小国君拿捏而毫无防备,那岂不成了笑话?别说王皇后,就算是太后,虽对我有恩,但也拿捏不住我。
我萧翦想,则萧国太平;我萧翦不想,则谁也别想安宁。”
他边说边给高元之夹了蟹肉,又嘱咐蓝嬷嬷仔细检查蟹肉中是否混入碎蟹壳,仔细扎到高元之的嘴。
高元之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陌生,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萧翦是弟弟,是富贵子弟,虽然优秀,但憨气十足,孩子气,但眼前这位,似乎不但有勇有谋,还善通权术制衡,对自己也体贴关心,似乎一切都很完美。
蓝嬷嬷看了一眼高元之没有说话,看来她还没对萧丞相说有孕一事,自己也不敢多嘴,只得仔仔细细地检查蟹肉。
高元之看了一眼,轻轻对蓝嬷嬷摇头,示意她不要说。
这种事情,她要亲口说,要看看萧翦的反应,这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
于是对他说:“是是是,我的夫君卓然识大体,标秀气于文昌,架李霍而不追,俯彭韩而高视质过松筠,风霜不能改其色。”
“文昌、李霍是何人?”
萧翦夹菜给她问道,高元之自知说漏了嘴,便岔开了话题。
华灯初上,两人前后进了卧室,萧翦便迫不及待地抱起高元之走向内室,她问他在狱中是否受伤,蒋湛可曾为难他,他笑道:“那你亲自来检查检查我身体发肤可有受伤?”
于是亲昵地动手想除她衣物,却被高元之捉住了手腕。
萧翦看着她捉住他的手腕,慢慢滑向了自己的小腹,他还以为这是什么新鲜玩法的暗示,忍住笑说:“看来元之这几天想我想的紧。”
然后发现手却停在了她的小腹上,他满腹狐疑看看她的小腹,又看看她的脸,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地对着他笑道:“这里有个小萧翦。”
“什么?!
小萧翦?”
萧翦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瞳孔地震道:“我?!
我的孩子吗?我们有孩子了吗?”
一时间巨大的狂喜环绕着语无伦次的萧翦:“那你刚才可有食蟹肉?太大意了,以后府上所有寒凉之物皆不可再上桌。
可有找太医请过脉?什么时候的事?多大了?什么时候生?产婆太医是否准备好了?怪不得我在内廷狱曾梦见一条小黑蛇,原来是元之你的胎梦。”
高元之笑道:“胎梦难道不是孕妇人才梦到的吗?怎么你也能梦到?”
萧翦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并非如此,胎儿是由父母血肉筑成,自是父母皆可有胎梦示意。”
萧翦又絮絮叨叨地埋怨道:“你有孕在身,还为我东奔西走,听贾明说你带孕之身,夜探过太后寝宫,假太后还曾刁难你,让你在站了两个多时辰。
这老虔婆,要不是太后料理她,我定将她剥皮萱草。
哦,不行不行,有了孩子不能这样,要为他积福报积功德,那就把她流放千里,永世不能再回京。”
他又摸了摸高元之的肚子问道:“现在可以听到孩子的动静吗?你可有什么不适?我听说孕妇人会呕吐,你饮食可还有胃口?夜里睡觉睡的好吗?都怪我,没有一直在你身边。
元之,你辛苦了。”
萧翦又虚伏在她腹上,想听听孩子有什么动静没有。
高元之握着他的手道:“你一时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从哪里开始回答呢?”
萧翦又忙说道:“那就不要回答,孕妇人最忌伤人伤心,我下狱的这些天,你是不是都没有休息好?”
然后又自问自答道:“你们母子自是都没休息好,我都听府上下人们说了,你夜夜在书房筹谋,深夜灯还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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