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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三公子全名为景琨,琨便是美玉的意思。
人生得倒白净,但是竟做下流事,这才来几日,县衙内的女使一个不落地被他调侃一遍。
当洛屿泽带衙兵拦住唱戏班子的车子时,班主怒气冲冲地朝他讨说法,“大人,我原瞧着你面善,是个好相与的官,才带着活计们接下这活,您克扣原本许诺给我们的赏钱也就算了,偏还派了个绣花腿子来调戏我闺女,要不是被她哥哥瞧见,只怕今晚,你们就得强逼着我女儿嫁给那杂碎!”
弄清来龙去脉后,洛屿泽才得知这景琨竟然利用理账之便收拢钱财,这是其罪一。
二便是调戏良家妇女,虽然他一口咬死是那唱戏班主的女儿先勾引的他,但他平时的品性大家都看在眼里,谁也不是瞎子。
洛屿泽想要留下这唱戏班子,必须要重罚景琨。
当晚,景琨入狱的消息传到南陵王府,南陵王妃连晚膳都用不下,披了个外袍就赶到县衙。
她携一众家丁,来势汹汹,“去告诉你们洛大人,本妃要见儿子!”
这继母,未免当得忒暧昧了些
换作旁的人家,遇到这等丑闻,避之不及。
唯这南陵王妃,继母当得比亲生母亲都称职,一口一个“吾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景琨是她亲儿子。
说起来,两人年纪也不相上下,景琨甚至还比南陵王妃大上一岁,至今未婚。
洛屿泽派人打听了一下,说是景琨虽没娶妻,但屋里的填房可没少纳,据说都是王妃给找的。
甚至多花了点钱,还从王府负责倒泔水的下人嘴里听说一件趣事,前些时日,景琨从春杏楼带了一女子回来,本想收入房中,起初南陵王妃允了。
后来却听说这女子在府里嚼她的舌根,说她死了丈夫,整个人身上笼着一股阴气,还特意在这景琨耳边吹风。
这事被南陵王妃知道后,直接割了这女子的舌头、断了四肢,丢进酱酒的大瓮里闷死了,尸体还是这倒泔水的下人去处理的,据他的描述,这女子死状凄惨,到下葬都不肯瞑目呢。
按理说景琨应与南陵王妃闹上一阵,毕竟是他心仪许久的姑娘的,砸了重金替其赎身的,怎料南陵王妃一个眼神,这景琨就跪下了,口口声声说是这女子的错,是她顶撞了自己母亲,是为不孝,死得更惨都无妨,对外也是一样的说辞。
府里下人都习惯了,毕竟南陵王妃对这个庶子可比对自己的亲儿都好。
洛屿泽总觉得有蹊跷,便派了个衙役看着,让他把两人所有的对话都记得,回来一一叙述给他听。
洛屿泽虽让这景琨下了狱,但也得考虑南陵王府的面子,安排的牢房不仅是最干净敞亮的,就连这牢饭都是从酒楼买来送去的。
南陵王妃一瞧便知,也挑不出毛病。
反倒是这景琨,满腹委屈,见到王妃,“噗通”
一声就跪了下来,脚上的镣铐叮当作响,“母亲!
母亲!
你救我出去!
我不想住在这里,我认床。”
南陵王妃将下人支出去,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没成色的家伙,府里那些填房还不够你搞的?非要在外面找女人?还是个戏子,你就不怕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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