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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他恍惚意识到其实他不会认真回答这个问题了。
岑黎确实是贪恋现在的温存:“不知道,随他们。”
他抱着人,一用力便把人搂进怀里,手指缠绕着对方脑后的发丝,摸到后脖颈,腰间的掌心四处游走。
一种哄小孩睡觉的姿势。
“楼上小花园……”
温南星夹缝里的话音显得更加单薄,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之前房东说算是附赠,可以给我,但是一直没有时间打理。”
岑黎忽地一顿,静止不动了。
“……一直放着不用的话,是不是太可惜了?”
温南星说完,他抬头,眼神里的迷蒙还未消散,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突然被点了穴。
放在胸前的掌心不安分地偷偷来回移动,丝丝缕缕传递温热,让岑黎蓦然回神。
“护栏太老旧了,而且周围全是杂草,现在这个季节的夜晚也很招蚊虫的。”
他抓住那只放肆的手,稳住自己声音。
然后托着温南星的屁股起身:“等过段时间,等我俩完全好了,再去考虑要不要翻新,好吗?”
温南星被他突然一带,失去平衡,只能抓住眼前的稻草。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考拉,迷糊。
“走,去给你把衣服搓了,”
岑黎说着,视线转至他额前碎发,“顺便当回托尼老师,洗剪吹和按摩要来一套吗客人?”
温南星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钱。”
岑黎‘嘶’一声,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告诉他:“也不贵,一个亲亲就行。”
“那我考虑一下——”
“别考虑了,”
岑黎吻他被眼罩遮住的眼尾,“如果你以身相许的话,未来我可以给你讲很多笑话。”
所以别哭,也别担忧害怕。
他们像两方极端的磁极,各自是孤独的人,却在乱糟糟的世界里不由自主相吸,相持。
相爱。
不得不说,论照顾人这方面,其实没人比岑黎更加细心了。
就连温南星自己也没想到,平日里看着不大好惹又五大三粗的‘壮汉’,会给他温温柔柔的洗头发。
期间包括但不限于问他水温烫不烫,脖子累不累,修剪碎发按照毫米来计算,吹头发的时候吹风机离八百米远,保持恒温,说这样不会烫坏头皮,对发质也好一些……
有一点用力过猛的细心。
导致温南星有些舒服过头,困倦得实在撑不住,歪着脑袋就靠在人肩膀上开始眯觉。
岑黎给人吹风吹一半就发现了,窝在他胸口的青年一动不带动,真的是任人摆布。
半晌,轰隆隆的风声停了,他把温南星安置到床上,让吹风机归位,这才复而进卧室给他关上抵御夜风的窗户,盖好被子。
小夜灯还没关,幽幽光晕染上温南星的面颊,衬得白皙的小脸气色都好了不少。
“你睡……”
察觉到眼前的阴影,温南星迷糊着捏着被角,掀开一点点,示意他过来躺下。
估计还没分清楚这里是哪儿,住旅馆那已经是昨天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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