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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珺却是摇头:
“母亲在清修,她……不见我。”
信国公叹息:
“她还是那脾气。”
他的第一任妻子崔氏,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对人对事,理字当先,说好听点叫风清气正执法如山,说难听点就叫冥顽不灵食古不化,她对自己的丈夫都是动辄说教,所以信国公虽然尊敬她,却很难喜欢她。
谢珺与人私奔后,陛下虽未怪罪,还为谢珺收拾残局,保全信国公府,但崔氏自觉教女无方,不顾陛下与自己的劝阻坚持和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连当初想要杀了谢珺的自己都淡了心思,她却还在执着。
“你母亲不愿见你,那你可以让崔家悄悄的送你来京城,或者直接给我传信,我去清河见你亦可,你为何要挑在今日上门,出现在这么多宾客面前,你让我如何对外解释。”
虽说刚才信国公表面上瞒下了,但京中人也不都是傻子,稍微到清河打听打听就会知道崔大郎膝下根本就没有一个与元贞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
谢珺为难的看向在场的第三人,小崔氏。
小崔氏见父女二人的争吵归于平静,才敢上前:
“国公,我崔氏当年并不知晓珺姐儿之事,此番她突然出现,家中也是震惊,得闻她之遭遇,更是心疼不已,我珺姐儿自小金尊玉贵,何时受过此等委屈,我这个做姨母的都不禁为之不平。”
信国公对崔氏中人并无好感,深知谢珺今日回府,定是崔家刻意安排,他们这般大费周章,绝不会只是因为心疼谢珺的遭遇,而是有别有用心。
果不其然,说完那番冠冕堂皇的话后,小崔氏紧接着又说:
“据我等所知,陛下自从珺姐儿离开之后,后宫一直空着,不仅未曾立后,甚至连一个后妃都没有,可见陛下对珺姐儿是有情谊的。”
信国公听着小崔氏图穷匕见的话,不满道:
“是又如何?谢珺已死,便是她再出现,也不可能再冠以谢珺之名。”
“不做谢珺,做崔芸也可。
反正都是国公您的女儿。”
小崔氏说。
信国公拧眉以对:
“你究竟想说什么?你不会觉得,她做出那等丑事,陛下还能接纳她入宫为后吧?”
小崔氏淡定自若:
“不做皇后,做个妃子未尝不可。”
“荒唐!”
信国公怒斥:“一个不知廉耻的背叛之女,你把陛下当什么了?你崔家若有心荐女入宫,那你们自荐即可,但你若想用她,只怕是痴人说梦!”
谢珺被父亲如此批判,不禁低下头,红了眼眶,信国公见状,惊觉自己用词过烈,但想想并未说错,只希望严词厉语能打消她们这些危险至极的念头。
“不试试,又怎知是不是痴人说梦呢。”
小崔氏无惧:“陛下与珺姐儿自小一起长大,情分不比他人,当初珺姐儿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陛下都未曾怪罪,可见对珺姐儿感情之深厚。
国公何妨一试?”
“若是不成,顶多被拒,被陛下训斥,可若是成了,对谢家与崔家而言,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信国公简直要被小崔氏给气笑了:“你们崔氏的想法可真妙啊,我若听你们摆布,岂非脑子进水了?”
利用谢珺借谢家的脸给他们崔家做嫁衣,若有好处,他们崔家得,若有责难,他们谢家来。
算盘珠子都蹦脸上了!
小崔氏冷下脸,向谢珺瞥去一眼,谢珺眸光微动,稍事犹豫后,再次对信国公磕头:
“父亲,女儿愿意一试,还望父亲成全。”
信国公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谢珺,气得将茶台扫荡而下:“无耻!
这般无耻之言,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谢珺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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