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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石不满地说道。
惠连升扭头看他一眼,低声说道:“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端着,别洒了,老子端累了,歇会。”
惠连升的话让方玉石震惊的无以复加,这是他和惠连升第一次交锋,完败,惠连升居然在他面前自称是老子,这混蛋。
方玉石很想现在就发作,可是这会发作不得,这是宫学文的喜宴,万一吵吵起来,自己没法向宫学文交代。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半时间里,方玉石勉强端着方盘,不过惠连升很是实在,酒杯都是倒满,宫学文喝不喝看他自己了。
一旁跟着一起敬酒的新娘子唐远白看到这一幕,诧异的看了惠连升一眼,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惠连升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所以认识的人不多,可是他的圈子在独山镇,独山镇居然还来了不少他认识的人。
首先就是独山镇党委书记仇康宁,其实仇康宁看到惠连升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心想这小子怎么来给宫学文当伴郎了,所谓的伴郎一角色,很多时候都是由自己的熟人或者是朋友来担任,看来惠连升这小子和县委书记的儿子关系不错啊。
接下来,更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宫学文和仇康宁喝了一杯之后,回头把正在倒酒的惠连升给拉了过来,搂着惠连升的肩膀说道:“这是我哥们,老仇,在原则范围内,给照顾照顾,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仇康宁连连赔笑道。
一旁的唐远白看到这一幕,更加的疑惑了。
惠连升此时也不时的看看唐远白,有时候两人还会对视一眼,想起那天晚上在自己家床上的那一幕,再看看此时披红挂彩的唐远白,惠连升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走向下一桌敬酒的时候,宫学文搂着惠连升的肩膀说道:“有事去找仇康宁,让他给你安排安排。”
惠连升当时并未把这事放心上,心想,你他妈的说的倒是轻巧,仇康宁又不是我爹,他会给我安排吗?有本事你给我搞个编制不就得了。
此时惠连升还没想那么多,所以也就没当回事,还以为宫学文就是为了讨好自己而信口胡说而已。
其实惠连升想的也很明白,现在自己是骑虎难下,不管怎么做,他们都会怀疑自己,所以,现在只能是稳住自己,不能胡思乱想。
婚礼进行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还有宴请,作为伴郎的几个人都早已累趴下了,但是这里面最年轻的就是惠连升了,当然,他也是体力最好的。
所以,晚上的宴请依然还是惠连升端酒倒酒,中午的时候,宫学文喝的倒是不多,因为一天的时间早着呢,大中午的就喝多了,这算啥事啊?
可是到了晚上,或许是因为一天的时间确实太累了,也懈怠了,所以,宫学文喝酒的频次多了起来,惠连升数次提醒他,少喝点,别喝多了。
可是宫学文不听,依旧是不管不顾地把酒倒了进去,和中午的酒局不同,晚上的酒局主要是招待自己人,所以这一下子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宾客散尽,几个伴郎,除了惠连升是清醒的之外,其他几位都喝多了,基本都是自己家人接走的。
惠连升从宫学文家里出来后,无处可去,于是去了发廊,打算在那里呆一晚,累了一天,洗洗脚,按按摩,舒服一下。
宫学文的房子在县城中心,从他家房子里向北看,不倒五百米的距离就是县委县政府大楼,所以,这个位置极佳,这也是他们两口子的新居。
可是此时,唐远白看了一眼在床上早已睡的和死猪一样的宫学文,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她端着红酒杯站在床前,身上的红色礼服还没脱下来,今晚是她的洞房之夜,但是现在看来,注定是要独守空房了。
在这之前,她很想做个贤惠的女人,照顾自己的孩子和丈夫,能从丈夫那里得到温暖和爱,可是还没等这个人出现,她的人生就被改写了。
又或许这就是她的人生,从来没有改写过,只不过和她想象的人生不太一样而已。
于是她又回去看了一眼卧室的宫学文,回到客厅里,给惠连升发了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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