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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众外命妇的心思各异,面服心不服,一心谋算着将来自家女儿好上位,众王妃宗眷却多是由衷敬服认同施清如这个皇后的。
原因无它,韩征自上位以来,对宗室比废帝当初的只知防备打压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几乎各家出众的子弟都得到了办差出头的机会,连带施清如这个皇后也对众宗眷各有赏赐,和气得紧。
叫王妃宗眷们怎能不喜欢,她们的女儿可与皇上是同宗,那与皇后便是友非敌,当然要越发处好关系了!
待众王妃宗眷敬酒告一段落后,以奉国公夫人和几位阁老夫人为首的外命妇们也满脸堆笑的上前敬施清如的酒了。
施清如却是纹丝不乱,与每位夫人虽都只说了一两句话,却都说到了点子上,让人人受宠若惊之余,都如沐春风般的熨帖,尽显一国皇后应有的从容和气度。
看得那些个只敢在心里醋妒腹诽她出身卑微,能当上皇后全凭貌美命好的,也不得不承认,她能当上皇后,看来也不仅仅是因为生得好、到皇上的身边早,更是因为她有那个本事,她能有今日,亦绝非偶然了!
整场大宴一直到酉时才散。
施清如也终于可以回体元堂卸下一身沉重的衣妆,好生洗个澡,好生松散一番了。
于是等韩征从前殿回来,看见的便是他的皇后非常没有形象的瘫在榻上的情形。
他脸上不自觉已爬满了笑,上前道:“若是让内外命妇瞧见她们端庄优雅的皇后娘娘私下里竟如此的不顾形象,不知道会怎么想怎么说?”
一旁桃子与采桑忙知机的带着几个已能进殿服侍的宫人退了出去。
施清如这才扁嘴道:“我管她们怎么想怎么说呢,今儿差点儿累瘫的人是我又不是她们,她们纯粹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换了她们,没准儿比我还累得厉害。
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她们这会儿没有跟我一样,胡乱瘫在自己的内室,什么都不想管不想做,只想这样瘫着呢?我是四更天就起了,但她们只怕也没比我多睡多少时间,我一身的行头加起来至少得十几斤,她们只怕也没好到哪里去……腰真的好痛……”
说到最后,大眼睛巴巴的看着韩征,意思很明白了。
看得韩征心里痒痒的,伸手给她揉起腰来,一面笑道:“幸好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施清如深以为然,“可不是么,要是再来一次,我就不止是腰痛,而是腰断了。”
韩征低笑道:“那可不行,你腰可不能断,要是断了,我可怎么办……”
“你一天天都想什么呢,这时候不是该心痛我么,结果还只想着自己,只想着……哼,你们男人都这样吗?”
“我想什么了?我就是心痛你,才这样说啊,分明就是你自己想歪了。”
“竟然还狡辩!
罚你不止给我揉腰,还要给我揉手,揉腿……”
外面桃子与采桑隐隐听得二人的对话,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皇上与皇后娘娘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蜜里调油,屋里一旦只有彼此时,便立时变得幼稚起来,可真好,若能尽快添一位小皇子,就更好了!
忙完了封后大典,施清如终于有时间专心上手宫务,进一步加深对六司一局众人的了解,安排放宫女出宫的一应相关事宜了。
除了给司药局选了百余名宫女做候补,此番宫里一共要放两千余名宫女出去,自然不是一件小事。
好在有采桑从旁协助,六司一局之首的范尚宫及其他女官也正是亟待使出浑身解数,让皇后娘娘进一步看到她们的真本事,从而让自己头上乌纱帽能戴得稳一些之时,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如此忙了十来日,尹月华顺利返回了京城。
萧琅随即便亲自登了奉国公府的门,请求奉国公能同意他在热孝期内迎娶尹月华过门,然后夫妻一同返回凉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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