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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无情道人多用冰系术法,神尚“上善若水“的太善道则擅长对水的控制。
只见吊桥被冲毁的一刻,桥上的沂厄真君如同浮光掠影一般,弹指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瞧,天青色的身影稳稳地立在最大最高的那朵浪花上。
清平乐轻轻划过忘川水,原本狂暴的忘川河忽然变得无比温顺,血黄色的河水变成了太葛道标志性的清透蓝色。
血月之红和忘川之蓝将鬼界第七站一分为二,星陨月落,移山倒海,正是如此。
沂厄真君出手反击之前,看到两个小的竟然还没走,怒斥道:“你们还愣着作甚?快走啊!去找北洛上神的神像,你们祖师爷或许能突破【月蚀之潮】,带你们回到阳间!“
如果在当今的鬼界有一种力量能帮助他们突破【月蚀之潮】的禁锯,那一定是北洛上神残留在神像上的神力。
宋玄机道:“走。
“
贺兰熹不太情愿地“啊「了一声,举起一根手指哀求道:“不能再看一会儿吗?就一会儿?我还没看到沂厄真君炫技他的【可平山海】呢!“
“不能。
“宋玄机握住贺兰熹伸出的食指,而后顺势将他整只手牵了起来:“有事情要做。
“
贺兰熹知晓轻重,依依不舍地跟在宋玄机身后,来到了忘川河岸旁。
此时吊桥已毁,这一段的忘川河也只剩下了斑驳血黄的河床。
两个白衣少年凌空而起,两抹胜雪的纯白在绯月与天青之间悄然掠过,
宋流纾红唇中溢出一声轻笑:“跑得倒挺快。
“
东方既明看着昔日的同窗,今日的同僚,眼中的愤恨和失望几乎有了实质:“宋流红,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7“
宋流经似笑非笑道:“有意思,我现在是何种模样7“
东方既明痛心疾:“你当着时雨和玄机的面用【月蚀之潮】,你就不怕误伤他们?你真的…连孩子们的命都愚要吗“
宋流经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我说东方鸡鸣,你看他们也看一年多了,不会还觉得他们是普通的学生吧?“
东方既明一
怔,也不知这一怔是因为听见了少年时的绰号还是因为宋流经的后半句话。
他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7“
宋流绍举起本命剑,精致华贵的如容之下藏着一丝微不可见的伤感:“我不想伤你,但我必须拖住你。
所以别废话了,来吧。
“
贺兰熹和宋玄机来到迷魂殿前,暂时远离了两位院长的战场。
迷魂殿宫门大敞,没有半个鬼影,也不见负责押送亡魂的鬼差和负责审判亡魂的判官,安静得不同寻常。
绯月真君数次下鬼界,显然不是只找神像那么简单。
贺兰熹不免好奇绯月真君以前在鬼界都做了些什么,搞得鬼差们一见到血月临空一个个跑得比赶着去投胎还
快,也不知躲到迷魂殿的哪里去了。
两人走在冰冷的石砖上,两侧是一根根雕刻着烛龙的黑色石柱。
这些高大的石柱一路延伸至迷魂殿的主殿,空旷的主殿鬼火明灭,帷幕瓢扬,仿佛一只只在向来宰招手示意的手骨。
主殿的正中间,设有四面台阶,审判台位于其上,是整座大殿的至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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