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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出席早上半场,下午要回去,妈妈还在家等。”
雁平桨囫囵应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蒋颂见状,向秘书示意,拿过张卡递给他。
雁平桨捏着卡看了眼,抬头看到父亲正指着他的背后:“这是酒店的房卡。
电梯在那边,忙完可以上去休息,或者干脆和我一起回家跟妈妈用晚餐?还是,你另有别的安排?”
雁平桨摇头:“您先回吧,我还有事儿。”
蒋颂向他笑笑,看起来对儿子焦灼和“有事”
的原因心知肚明,没再说什么,越过他继续往内场去了。
十八岁时雁平桨觉得自己很快就能超过父亲,方方面面的。
毕竟他还年轻,做什么事都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
但事实并未朝预期的方向发展,譬如现在,他穿过人群,在钟点餐的地方如愿看到安知眉的身影时,只觉得心里发酸。
他的感情好像不如父亲那么顺利,父母不常跟他回忆他们恋爱的细节,但雁平桨至今也知道了不少,那种顺风顺水的爱情,或许只有他父母那个年代才能见到了。
现在的人总是聚少离多,连爱情都喜欢靠分别来衬托一个命中注定。
雁平桨不喜欢这样,可偏偏他与安知眉就按他最不喜欢的方式分开了叁年。
来时在酒店用了早餐,雁平桨还不太饿,在那里若无其事站着等安知眉发现他,远远瞧着内场入口那里,工作人员在短暂交流后开始更换红毯。
正出着神,雁平桨就听到有女孩子在他身边叫他。
“嗳,你好……那个,你忙不忙呀?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雁平桨莫名其妙回头,就看到安知眉正站在他跟前,旁边是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正在跟他说话。
她们穿衣服的风格不同,发型也不像,应该认识不久,并且不熟。
安知眉和不熟的人相处,往往会保持五十公分以上的距离。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和自己搭讪的女孩子不知道他和安知眉的关系,好像也很正常。
但雁平桨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不悦。
如果那一晚她没有答应他无耻的要求,没有去酒店赴约,指尖不曾有温热的水液浸没过,他可能还能心平气和应付几句,理解她不跟不熟的人说自己私事的心情。
可她偏偏赴约,偏偏和他做了。
当时做到兴头,雁平桨笑着说了句粗口,轻言问身下的女孩:“……你跟我说这叫什么?爽,还是不爽?总不能是毫无感觉吧,水已经淌成这样。”
安知眉拿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又说脏话……”
她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明显,雁平桨凑过去说了句更脏的,轻咬她的脸:“说啊,到底爽不爽?我可是全射给你了……”
安知眉动了动唇,侧头偏到他那边,声音虚弱:“嗯。
别逼我了……好久没做,我也没想到能被你操成这样…要亲我吗?”
“好久没做”
,这个“好久”
指代的时间有叁年吗?还是比这短得多,以突显他的守贞的一文不值?
雁平桨遂近距离盯着她,突然道:“再做一次?”
他低头去亲她,翻身把她抱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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