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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员:?
就连最中间那一张十个人才能抬起来的海南黄檀木长桌都给薅走,一只茶具也不给留。
辅导员:??
眨眼间会议室被勤劳工蜂搬空,干净得一张纸都没有。
只剩下面面相觑的老师跟部员。
稚澄两指夹着一张退部表,飘到了辅导员的面前。
她做事向来做两手准备,早在车上她就写好了,进门就让人打印了出来,将时间利用得令人发指,“您为莘莘学子考虑,我很尊敬您,但我不想每次在这里吃饭都像吞了苍蝇似的,影响我肠道消化,望您理解。”
稚澄是很看重外联部没错,但她更看重自己的心情跟产出价值。
此处不留爷,爷就换跑道!
“这些家当都是我一拳一脚打出来的,不属于定波楼,我都搬走,您没意见吧?”
辅导员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外联部最初是由人文学院的学生搞起来的,尽管最初的时候被一个飞院的学生得到,内部人员颇有意见,但随着定波楼的外联部名气越来越大,甚至成为招生的一口金招牌,连带着他们人文学院也镀了不少金。
摊子都摊开这么大了,主心骨说走就走?
那谁来搞?!
班斐跟狐狸眼站在一排,他问,“你家明王都这么有效率的吗?”
他根本都不用出手,这家伙就把草都斩尽了。
这让班斐有些奇妙。
虽然是生活废物,但事业疯批(?)
他的国外女伴同学们,虽说也不是什么废物,但在课题、财力、人脉、事业上,都需要他搭一把手,有时候他还得手把手教,而且大多时候她们都没什么紧迫感,快到死线了还笑嘻嘻冲他撒娇,只想着借用男伴的绝对权力蒙混过关。
也许她们会认为是一种友好互动,班斐却觉得有些拖后腿,所以到了后期,他基本不让她们进自己的私人课题,免得浪费时间精力。
狐狸眼折射一缕精光,意味深长,“小明王质量与效率并存,精力多得整夜都使不完,您多使用就知道了。”
班斐淡笑,“你倒是清楚,谈过?”
狐狸眼暗骂,都千年老狐狸,玩什么聊斋。
稚澄处理完这一摊子事,又急忙冲回去上课了。
没有考勤狂魔这个称呼她真的会很伤心的!
等最后大课上完,几颗晚星跌落天幕,又有女同学冲她挤眉弄眼。
“你那粉黛男友又来了!”
稚澄昂头一看,那人耳夹一枚斯里兰卡猫儿眼,被路灯折出一种深蜜黄色,色泽瑰丽华奢,黑发亦染成郁沉沉的暗褚。
也许是为了透气,他拉下了高街冲锋衣的半指拉链,露出脖颈缠绕的一圈白绷带,无机质的冰冷美感。
像包裹在绷带里的、冷滑锋利的机械枪炮。
稚澄不想跟骗子说话,阔步向前,被他扣了下裤腰的扣子,强行拖拽回去。
班斐凝声,“这都宽得能养热带鱼了,穿这么松你怎么想的?”
她撅他,“反正不养你这头倾家荡产颐和园鸟,你管爷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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