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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非常了解的,但是他也没有说明。
他只是在重新回想那个大叔的表现,考虑其中存在的可能。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村口也在两人脚下了。
回过神的段青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对,重新提起了话题:“还有什么怪谈啊,说来听听......”
“咳咳......比如村长其实活了好几百岁了,听说村子里的人若是违反了规矩,就会被送去村长那里,然后被他吃掉,这是他长寿的秘诀......”
“一年前村子里来了个大嗓门老头,经常扯着嗓子唱一些不着调的曲子。
每次村中有吟游诗人路过唱歌的时候,他就会跟着唱,嗯,或者说是捣乱......听说要是听他唱完之后不说好听,就会被他打死。
哦对了,听说他很能打......”
“村子北边边缘地带有户人家,但是据说那里面没有人,平时只能见到一个小男孩,每次去那个小房子附近,都能听到他想要找爸爸的哭声......”
就像是在夜里给小孩子讲故事的父母一般,梦竹时断时续的声音逐渐变得沉重,仿佛下一刻,这个哄孩子睡觉的人即将先睡过去。
段青没有打断她的鬼故事,脚下却不动声色地加,跑向村子东边的方向。
那边据说有绿石村唯一的一家医所,但是段青之前从来没去过——今天受到的伤势,已经是他进入游戏以来受到的最严重的伤势了,但他还是能够活蹦乱跳的。
背后絮絮叨叨的声音似乎一直没有停,但是气息却是渐不可闻了。
他心中焦急,只好一边寻找一边继续保持着与梦竹扯淡的状态:“喂喂,你刚才说的有点多吧,我数数,好像已经过了七个了......”
“是吗......我怎么知道有几个......”
“你自己都不知道还扯什么七不思议......喂喂。”
“......”
“你死了吗?死了就说一声‘我死了’,我好扔下你跑路......”
“你才......死了.......呢......”
难道这个游戏里还有失血过多的概念......两人也并不在组队状态,段青也不知道她的状态是什么,剩余的生命有多少。
他足狂奔,不顾体力的消耗,终于在穿过一道巷口时眼前骤亮,看到了某个大堂的门口摆着的,画有红色十字的标志牌。
谢天谢地,制作组没在这游戏里,设计一个符合自由大6背景的医院徽章......
按照小村子的人口规格,一家医所已经足够接待伤员了。
但是新手村的新人玩家比较多,大家都不会玩,受伤更是家常便饭,那伤员自然也是一茬接一茬,根本不会有空缺的。
这家医所不大,但胜在地方宽阔,门后的大堂中摆放着很多简陋的木质板床,四周白色的墙壁上有着很多打开的窗户,墙壁也有些老旧,暗示着这座建筑的古老。
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在病床之间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跑过去与门口柜台后面的一个人商量着,然后走进柜台后面的一个门,过一会儿又拿着什么东西出来,跑到病床前继续医治——想来那门里面的房间,大概就是存放药物的地方。
大堂里很静,段青闯进去的时候,很多病床上就躺着玩家。
看着那些人身上的惨状,大多也都是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的那种,有几个人看上去脸色很差,也是一副不是生了病就是中了毒的样子。
段青定了定神,然后为自己刚才的惊慌自嘲不已。
“我在怕什么,又不是真死,而这这游戏不是没死亡惩罚的么......”
嘴上嘀咕着,段青的心中却是明白,随着虚拟技术逼真程度的提高,死亡逐渐变成了所有人难以回避的一个问题。
没有人喜欢死亡,所以没有人喜欢体验死亡的感觉。
在虚拟游戏的初始年代中,由于拟真度不高,游戏依然还只是游戏,所以玩家们可以无视生死,随意挥霍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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