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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石梅想从他手里接过东西,香儿赶紧拦住,道,“梅子姐,是死人身上的东西。”
陈石梅伸着手有些愣。
这时,只见白舍抬手扯下自己袖子上一截白色的绸子,铺在石梅伸着的手上,再将香囊放上去。
香儿看着白舍的举动,见他依旧面无表情,暗暗吐舌头,白舍这人好有特别……他一定讨很多女人喜欢。
陈石梅抬眼看白舍,她自幼养在深闺,甚少与男子接触,在家时候,要看爹爹脸色,本身已经不讨喜了,生怕做错事更惹人生厌。
到了王府,秦项连又是一派高高在上的傲慢尊贵,做女人的就是要去讨好争宠。
石梅突然庆幸自己逃离了王府,不然那样一辈子祈求别人疼爱,太可悲了些。
白舍的这一个动作,让石梅心中温热,她长那么大,头一回感觉到,什么是尊重。
胡思乱想间,石梅看手中那几个香囊,里头的香料是否一样倒是其次,石梅先注意到了那些香囊。
她很善于织绣之类的手工,大概跟平日爱美喜欢打扮也有些关系。
石梅一眼就能辨认出,这两个香囊的绣法绝对是一样的,便对白舍道,“手工一样,是一个人绣的。”
白舍倒是有些意外,问,“肯定?”
“嗯。”
石梅点头,说着,指着香囊边缘的一圈滚边,道,“你看,打结的手法很特别的,可以找一些有经验的老绣工来看,她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哪儿的手工。”
白舍点头,这算是一条线索,随后,他又拆开一个死者身上的香囊,将里头的东西倒在了陈石梅的手上,问,“香料呢?”
石梅心里没底,这可要她的命了,她之前对香料一点研究都没有,就是这几天看了些书,哪儿分得清这么多药材?硬着头皮辨认,倒是发现有几样认识,石梅看出异状来,道,“这个不是花草香而是活物香,这里头有海狸香、麝香、还有灵猫香,跟你朋友身上那个不一样的!”
“两者有什么不同?”
白舍问。
石梅想起之前香粉谱上看到过的记述,就道,“动物香能迷惑人心的。”
白舍皱眉,“怎么说?”
石梅又想了想,她之前看过香粉谱上一个很有趣的记载,似乎和这有些关系,但是又觉得自己拿陈栻楣的心血在卖弄,真怕砸了她的金字招牌。
心里怪别扭的,石梅低头轻声说,“有一种灵狐香,按照一定的分量与麝香调配……会让人看见幻象。
眼前人,无论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是满脸褶子的老者,看着都像是妖冶的狐媚子一般。”
白舍听后似乎顿悟,“原来如此。”
石梅没说话,香儿见白舍对石梅很有些赞赏之意,赶紧说,“我家梅子姐可是香粉娘娘!
跟香粉有关系的,谁都敌不过她!”
白舍点头,他倒是有所耳闻。
陈石梅伸手跩香儿的袖子,意思是让她别吹了,再说就要露馅了,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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