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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和家长闻言都愣住。
女孩欣喜道,“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去年九月七日你和爷爷来我家买过一个置物盒。”
他把备用灯递给女孩道,“我听到了你爷爷喊你的名字。”
“哇!
哥哥真厉害,这都记得。”
小女孩热情地望着陶运昌,问他备用灯怎么使用,陶运昌刚准备手把手教她。
可女孩妈妈眼里却写满了戒备,对小女孩说,“把灯还给他,我们快走吧。”
就拉着依依不舍的李婷婷快步走开了。
陶运昌面无表情站在原地,看着手上的备用灯发呆。
而后他没所谓地耸耸肩,默默将灯装回了塑胶袋。
街尾这头,陶运昌的店面门可罗雀。
街头这位手持铁棍,四处逃窜的谢立,相较之下可闹腾不少。
谢立拿着铁棍气势汹汹,行人看到他都赶忙让道。
他左耳耳阔上打了十来个耳钉,右耳的扩耳器才换了大一号,一直在隐隐作痛。
谢立天生发色浅,总被质疑染过。
衣服几乎都是潮牌的当季款,唯有配饰是旧而特别的。
鞋子。
谢立最重视的鞋子虽然不新了,但也属经典款型,表层干净,看得出悉心保养。
如果他不是在逃跑,还会被说一嘴朋克,但介于后面追的人高呼,“狗东西,敢骗老子,撬老子墙角。”
一类不堪入耳的脏字,他的狼狈只能被归为小流氓和混子。
谢立奋力地扒开人群疯跑,叫骂声接连不断,他也顾不上,一门心思往前冲。
不冲可得没命!
镇上没人不知徐老六,可谢立刚回镇子,许多规律摸不清,鬼知道徐老六也爱男的!
在迪厅舞跳的正欢,徐老六的相好来投怀送抱,长的又软又甜,这就没有拒绝的理儿了。
谢立半小时前寻思着,年关一过就要十七岁,可不能再做处男,今天是个吉日。
他圈着美人在昏暗的过道里,正想着禁果的开头,徐老六后脚站出来,追着谢立就喊人打。
谢立惊慌,瞬间拿了角落的铁棍防身,风一样地跑出酒吧,上了大街。
谢立喘着粗气,眼前明亮的灯光晃得他头晕。
他总是打架但体能不好,跑五百米少了半条命。
他竭尽气力,终于冲到街尾,却发现昏暗一片。
前方隐约有个岔路,但不知哪条是通的。
慌乱中他见着了藤编店。
门口坐着一位同龄人,低头在组装物件,谢立都不用猜,就知他是本地的闲人。
谢立回头见追他的人还未到,赶忙上前,举着铁棍,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前面哪条路通的?”
陶运昌抬眼,静静地观察谢立,那一瞬间谢立心里蓦地起了毛。
陶运昌没回答问题,眼神很淡,望了望明亮的主街內,听见逐步推近的喧嚣。
谢立见他一副事不关己,危机又在逼近,马上燃了,用棍子指着陶运昌问,“马的,知不知道啊,别给老子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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