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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奚笑笑,压低声线,“值。”
珠帘碰撞,小福子没有拦住渐眠。
他晃晃悠悠走出去,瞧见那个狗眼看人低的鹤公公此刻已近人事不省。
渐眠是知道薄奚的手段,下手狠辣无声,俗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叫,薄奚就是这样,细看上去,鹤柳风身上的伤口并没薄奚身上的骇人。
但薄奚身上只是看上去吓人的皮肉伤,鹤柳却不是。
脚筋被挑断,是薄奚手下留情,也是为了方便他力不能扛的小殿下。
渐眠尚有余力地想,若非他与主角攻处于敌对身份,这样一个细致入微的男人,还真是有让人不得不爱的魅力。
身份互转,鹤柳风成了沉默的小羔羊。
渐眠用那只踩过血肉的靴底碾上鹤柳风的脸,身旁的小太监无一敢拦,只跪下来不住磕头,求殿下饶过鹤公公。
渐眠喜欢这种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感觉。
“你算什么东西?”
渐眠落他脸上的目光很冷,冷的渗人。
如此境地,鹤柳风竟然还在笑。
渐眠歪了歪头,将他一把拎起来,“笑什么?”
他问。
鹤柳风揖了揖手,一张脸上狼狈不已,却仍是能从眼中看出无尽恶意,“笑殿下少不更事,不知错在千秋。”
渐眠扯了扯嘴角,刚要答话,却听殿外掷地有声:“储君无错——”
靠山
渐眠抬了抬下巴,略显矜持地,“傅相说的是。”
“傅相。”
鹤柳风的眼睛锐利如芒,似要看到人心里去,“朝臣怨声载道,弹劾太子的折子堆了满满一斗车,殿下不懂事,傅相却应该明白。”
他苦口婆心,唇角一丝血顺着脖颈蜿蜒而下。
更显凄惨。
不知道的人或许又会先入为主,以为渐眠怎么欺负了旁人。
傅疏一顿。
鹤公公丝毫不畏这个并无实权的太子,面子功夫都不打算做了,“莫要让事态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殿下如今仗着有您撑腰,可--”
他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渐眠扯着傅疏衣袖将人拽进来,指着傅疏,颇有几分狗仗人势的意味,又道:“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鹤柳风道:“少海不过是仗着傅相给您撑腰,只是人言可畏,殿下当真不顾日后史书上的千古清名?”
这话说的好笑,渐眠没多久都要被剁去手脚做成人彘了,还管什么狗屁的千古清名。
他眨着眼睛,扫下的一排睫毛像垂敛的蝴蝶翅膀,多情又动人,“鹤公公,有一点你说错了。”
鹤柳风蹙眉。
啪--
劲风袭来,鹤柳风一时不查,被打的偏过头去。
牙齿松动,他顶顶上颚,双拳蓄了蓄力,却始终未曾还手。
“这才是仗着傅疏,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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