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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昂收回心绪,脸色微沉,「母后怎么会喜欢莫亮珍,母后是见她果真如外传的那般桀骜不逊,打着让她成为朕后宫一员的主意,打算利用莫亮珍的坏名声拖累朕的声望,否则她又怎会多看莫亮珍一眼。
」他几句道出吕氏的意图。
王伟绿了脸,「莫小姐不过留在宫里照顾国相几天而已,众人就风声鹤唳地来劝您不可,若真成为您的嫔妃,岂不吓坏一票臣子,让他们对您失望,太后娘娘这计谋不可谓不毒……」
曾子昂冷笑,「太后不毒,如何有今日的尊荣?」
王伟打了个冷战。
当年太后将陛下送去大禧做质子,原本就没有想让陛下活着回来,经常派人暗杀,要不是陛下每每机智避过,又获得如今的大禧国君蓦魏之助,这才有命回到大燕,太后狠毒之心早已昭然若揭。
他问:「陛下打算怎么做?真如太后娘娘之意,让莫小姐进后宫吗?」
「母后的如意算盘朕岂会照单收下,朕已非当年那无权无势无人可依傍的少年,她想再设计朕,不可能这么容易了!
」
王伟点头如捣蒜,「可不是,可不是,您已是大权在握的帝王,而太后娘娘只剩一些残佘势力,想再与您斗,难了,所以要陛下娶莫小姐那是休想——咦,前头那不是驸马爷吗?他怎么将莫小姐叫住了?他俩认识吗?」他突然瞧见前方走远的莫亮珍让驸马论远仪叫住,且两人停下脚步交谈,不禁讶异。
论远仪是曾子昂同母胞妹五公主曾巧心的驸马,而论远仪本身也是大燕的贤臣、青年才俊,品性与能力皆备受推曾子昂闻言,见远处两人对面而立,虽瞧不清莫亮珍的表情,但那时时刻刻都显得飞扬跋扈的女人在论远仪面前却意外地安静收敛,好奇心驱使下,他道:「王伟,走,过去瞧瞧怎么回事。
」他举步前去,快接近时又蓦然止住步伐,改变主意,「不用过去了,走吧!
」他掉头离去,没惊动前头的两人。
王伟不解自家陛下怎么忽然不过去了,瞄了眼他的神情,见他面容颇阴沉,不由一惊,回头往那对身影瞧去,只见论远仪背对自己,瞧不见脸,却清楚见到莫亮珍满面红霞。
莫非陛下怀疑驸马爷背着五公主与莫小姐有情?若是如此,那不是更该过去问个清楚,这样离去,倒像刻意避开什么,陛下这心思是越来越难捉摸了。
他猜不透的事,到了夜里有了答案。
马松被曾子昂招进宫来,正口沬横飞地道:「陛下那日在宫外的茶馆不也听见了,驸马爷与莫亮珍曾有婚约,谁知莫亮珍败德勾引下人。
听说这事还不是让驸马爷自个逮着,而是让论家两老亲眼撞见,您说这媳妇还能要吗?
当下就逼得驸马爷退婚。
多亏这婚退得好,才有机会造就五公主与驸马爷的好姻缘,瞧,公主这不都已怀孕六个多月了!
」
王伟恍然大悟,「这么说来,难怪莫小姐见了驸马爷态度会这样不自然。
」
好不容易能尽情地说足莫亮珍的坏话,马松继续道:「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人,干出偷人这样的丑事,见到对方能不羞愧吗?再说了,两人解除婚约多年,可据说那莫亮珍对驸马爷余情未了,仍多次让人撞见在大街上痴缠驸马,这脸皮厚到都能筑墙了。
」
「莫亮珍对驸马当真旧情难忘?」曾子昂原本脸上没什么多佘表情,可这时却蹙眉了。
「可不是,想想那驸马爷生得高大英挺,又是当代贤臣,要是臣是莫亮珍,臣也会懊悔失去这样的如意郎君的。
可怜驸马爷高洁的形象因莫亮珍的关系染上污点,幸好当年及早发现这女子的劣行,没有真的娶了她,要不然就毁得彻底了。
「这么荒唐的女子,是男人都不敢要她,她还敢去纠缠驸马爷,难不成想进谢马府做小,给公主提鞋——」
「够了,闭上你的狗嘴!
」曾子昂忽然疾言怒喝。
正说得欲罢不能的马松吓得立即将嘴巴阖上,不知自己哪里触怒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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