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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我!”
严烈双目冒火的瞪着她。
“我会变成这副德性,就是拜你与曾思齐之赐!”
她这才想起那日他被吊在市集的高梁上,薛东珠命人朝他丢了不少石子,这打在身上便罢,顶多内伤,若打在脸上则极可能毁容,她瞧着他歪斜的鼻梁,想起薛东珠那发怒的最后一击……
她身子一颤,眼珠子往一旁闪去,不敢再看他惨不忍睹的脸庞,吞了吞口水说:“其实……你没死也算命大了。”
不知说什么好,她也只能这么安慰了。
“是啊,我就是命大,老天留我这条命,让我将来找你们夫妻报仇雪恨!”
他怒不可遏,自己本来貌似潘安,可现在却成了这副鬼样子,连过去的几个外室见了都怕,再没女人看得上,只除了家中那母老虎薛东珠乐见他变丑,直说这样他才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而他那一边眉毛就是教薛东珠给剃的,他会这么惨,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女人与她的丈夫曾思齐,他与他们已是立下不共戴天之仇,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薛……薛东珠,咱们在这!”
她突然朝他身后大喊一声。
那胆小的男人闻声马上吓得回头看,莫可儿趁这机会快溜,等他发现受骗回过身来时,她已跑得不见踪迹,让他气得跳脚。
溜开的莫可儿躲到了一座没人的棚子后头站着喘息,暂时不想走出去了。
一来就撞见严烈这冤家,真是倒霉,不过薛东珠是李氏的亲戚,会受到邀请过来也是正常,只是自己没料想到而已。
正吁口气时,有人走进了茶棚里,两人说话的声音令棚后的她倏然僵住。
“我说这不过是娶个平妻,婚前相看一下罢了,又不是拜堂,有必要找来这么多人吗?还非要我也来一趟,这曾家就喜欢摆场作样!”
说话的是阮夫人赵美音。
“娘,其实这是我的主意,祖母与伯母只说办个茶会,是我主张大大操办的。”
阮玫玲说。
赵美音讶然。
“你的主张?人家娶平妻关你什么事,还帮着搞得这么盛大?”
“娘,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这是有意让亲朋好友都来瞧瞧莫可儿的笑话。”
阮玫玲恶毒的说。
赵美音一听就明白了,轻笑一声。
“那莫可儿就是你说的,曾思齐在外头娶的贫妻?”
“可不是。”
“好吧,你若想教训她,给她难看,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谁教这女人敢惹我的女儿呢。”
赵美音拍着阮玫玲的手背笑起来。
两母女简直一个样,一样气量狭小,一样不管别人死活。
在棚子后头的莫可儿掀开棚子的一角,瞄见赵美音后,全身颤抖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会再见到这个人,这前生杀害自己的凶手!
她见赵美音仍打扮得雍容华贵,一如她自傲的阮家大夫人头衔,她深怕人家看低,一出场绝对要艳光四射,这点阮玫玲也学去了,今日打扮得同样富贵逼人。
她脸色越见苍白,自己前生几乎都操纵在赵美音手里,唯有讨好这人,自己与娘才能在阮家活下去,可最后,仍教这狠毒的女人整死了。
再次见到这女人,她蓦然想起娘悲惨的一生,赵美音善妒,容不得任何妾室出头,打骂整治后院的女人是家常便饭,娘活着的时候经常被叫去羞辱甚至挨打,在阮家活得没有一日快活,也许娘死了,才算是解脱吧?
想到自己竟还能为娘亲的死感到庆幸,莫可儿悲凉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知何时,曾思齐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心惊回头,棚子里的母女也是一惊,赶紧掀开帘子过来看,见到了莫可儿与曾思齐,两人脸色顿时有点不大自然。
尤其是阮玫玲,知晓方才她和赵美音说的话,莫可儿应该听见了,虽说不怕让莫可儿知晓,可当着面总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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