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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又想到我和谢映白交好,姜应刚刚那不善的态度,莫名有些不自在,便不曾在意那条红线。
毕竟,许多人的红线自然不止一条,待到破命修道,红线更是可以改,结为道侣即连上,若分开则断。
我沉默着,容玉也不开口,只是微微垂眸安静看我。
我这时才发现,容玉的年岁虽只比我大三两,却足足比我高了半个头,靠得近了,看我便要低下头来。
我又不由想,谢映白与他身高是相似的,怪不得会喜欢叫我小孩儿,我看起来确实像个少年些。
我这般胡思乱想,过了好一会儿才心绪莫名地问了一句:“是你指引姜源认祖归宗的么?”
这次他应了“是”
。
我微微一怔,连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话来,于是只能干巴巴地回道:“哦,那,挺好的。”
容玉微微一笑,却是忽而反问我:“哪儿好?”
我说不出来,于是抿紧了唇。
其实我也不完全觉得好的,或许这对于姜源来说好,对于姜应来说也好,唯独只是对谢映白不好。
但我不能因为亲近谢映白,就不辨是非了。
心悦我看了容玉好一会儿,又看了看那姑娘,问他:“你何日回宗门?”
容玉又不言。
我有些百味陈杂地一笑。
我不喜欢姜应,或许因而也连着对容玉不知所措,因而踌躇一番,只是道:“便是有缘人,也不该乱了分寸,我不愿来日相见不喜。”
容玉轻叹了一口气,忽而上前来为我理了理被雨水润湿的衣摆,语气无喜无悲地道:“师兄,容玉也曾想有缘人非其所指。
我自有分寸,诸多种种,望未有伤师兄之处。”
我摇摇头,回道:“我只心忧你。”
他黑眸中神色恍惚,语气有些似喜非喜般应我:“我知。”
我不知道他的“我知”
到底是早已知,还是如今知。
我说那似喜非喜,是因我觉得他语气应当是欢喜的,神色却不然。
他低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微妙,带着灰色的眼眸让我想起远山的云,似是奔赴即可触摸到了,却又远得很。
半是柔色,半是疏离。
我沉默半晌,最后又只道:“传讯石你要带在你身上的。”
他点了点头,回道:“好。”
我还想说什么,却听到谢映白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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