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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温总回来之后,就总要去老宅主建筑旁的小楼时不时回忆、感伤一下。
昨天虽然从轮椅上摔了下来,但还好没骨折,今天护工照旧推着他往那边过去。
但还没走近,他就看见了两道身影。
是池奚和温既琛。
池奚前一天扭得腰腿,腿也痛,现在就跟没长骨头一样倚靠在温既琛身上,说:“真特么坏,除了罚你跪,还让你干什么了?”
温既琛云淡风轻:“比如让我端着汤,用跪的走到他面前吧。
他要是不接下,我就得一直被烫着。”
池奚骂骂咧咧:“狗东西!
在这家里连人权都没有啊?什么拿你当儿子养?这是当奴隶。”
池奚又问:“还有呢?”
温既琛:“突然说我做错了什么,让我自己扇耳光。”
池奚简直难以想象。
一股气从胸口只窜上喉咙口,他差点吐出来。
“这不是践踏人格吗?”
池奚气得脑袋顶上都要冒火了。
老温总在背后:“……”
他当然知道他们是在骂他。
温既琛骂他,他的确是没有感觉的。
但池奚为了维护温既琛而骂他,是要令他扎心点。
“我光是听听都觉得你这样过得很惨,温嘉永他一无所觉吗?”
“我从小脾气就显得冷硬,再惨也不会哭,当然就没那么讨人心疼。
他有时候还觉得我不应该是他的孩子,我更像老温总。”
池奚嗤之以鼻:“你哪儿像那老东西了,那不就是个傻-逼神经病?”
护工听得心惊胆战,心说豪门果然乱子多。
他赶紧轻咳了一声。
池奚闻声回头,见着老温总那一刹,现在连慌都不慌了。
他还生着气呢,一扯嘴角:“还背后听人说话。”
池奚拿胳膊肘捅捅温既琛:“他这几天总来这里?”
温既琛:“嗯。”
池奚:“我就想不通,他来这里干什么?天天回忆自己是怎么被人拒绝的吗?”
老温总:“……”
池奚:“他是不是个?”
温既琛嘴角抽搐两下,差点绷不住笑。
“我来这里,那都是我来听你的童年故事,心疼心疼你。
……他都这副尊荣了,就算温嘉永在天有灵看见他,都得恶心出二里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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