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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连眨眨狗狗眼,还是乖乖低下头到她跟前,微不可查的瘪瘪嘴,道,“好像砸到了。”
苏合摸了摸他额间,又用帕子擦去他脸上墨迹,未觉有红肿破损,不觉抿唇一笑,也不拆穿了他,从他手中药盒里挖出一点清凉的药膏涂在他额间轻揉。
贺连在她手中蹭了蹭,犹犹豫豫道,“刚刚是不是”
苏合道,“天色暗得很,他没看清,不知道是你。”
贺连稍放下心来,否则传出去,禁军名声堪忧。
他睁大着眼睛瞧着近在咫尺的苏合,又道,“那你以后”
苏合又接口道,“以后你白天来不行么?多急的事情非得晚上过来?”
贺连黑俊的脸上有了些羞涩的笑意,咬着唇,微微点了点头。
大约是脸红了,反正脸太黑,也瞧不出来。
两人在楼下这样腻歪盘磨了许久,贺连才舍下苏合上得楼来,刚上楼却见谢玿站在二楼廊柱处,将方才楼下的景象一览无余。
他登时有点脸颊发烫,看了一阵才发现谢玿并无打趣之意,一脸严正平和。
他清了清嗓子,走上前问道,“那个你不去想去看看她么?她其实很记挂你的。”
谢玿放下抱着的双臂,道,“我知道。
先别告诉她,先不是时候。”
贺连不明所以,但谢玿之事他不好过问,只应承下来。
一抬头却见谢玿又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神情仍是严肃,口中蓦地道,“挺好的,还不错。”
说罢,转身进了厢房。
贺连一怔,脸颊脖颈火烧火燎似的热起来,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了片刻,才顺拐着跟进去了。
(注1:大概情形微有五代南平高季兴的影子)酒足饭饱时,月正上弦。
唯贺连与黄莺清醒如常,其余诸人各有各的洋相。
几个羽林卫大着舌头,在谢玿身边团团转,哭天抢地说给看一眼尾巴耳朵吧,就看一下。
谢玿也醉的恰到好处,一转身袍角一甩,横了眉目看过去,忽地眯着眼睛笑起来,“不行不行,不能看不能看。”
陈修听倒没听懂,但不妨碍他接话,“假装不知道不行么?”
他手指朝上指了指,“不要命了?”
众人打着酒嗝肃然起敬。
然后,一同讳莫如深的点头。
黄燕不知为何抱着空了的酒坛子哭卿卿,拉着陈齐的袖子说,“原来帝庄党是假的,陛下最爱的不是庄妃,我好难过,我感觉自己的心碎了,不会再爱了。”
,!
陈齐醉的独领风骚,一把甩开她,左摇右摆的笑道,“活该!
你活该!
早就告诉你陛下的挚爱是贵妃,加入帝杨吧,一起为绝美爱情落泪。”
黄燕看着他,不哭了,半晌翻了个白眼骂道,“傻x!”
陈齐“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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