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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幽幽转醒,周围一片静谧,暮色四合中?,身边的男人早已没了踪影,床边的余温也没有了。
她撑起酥软的身子,打开窗子,起床穿衣用膳。
宋太医妙手?回春,说的也是字字箴言。
宁锦婳心里憋了太多事,如今自以为什么都说开了,宝儿?有惊无险,她也能留在京城陪钰儿?,就连那青梅竹马的夫君,关系也缓和?不少。
她心里痛快了,身体也就舒服了。
她精神头十足,不仅乖乖喝了药,晚膳也多用了两碗,看得抱琴和?抱月心里高兴。
抱琴喜道:“主儿?,这道鸡丝糯米粥可还入口,我再吩咐厨房做一盅?”
宁锦婳摇摇头,她伸出手?,抱月躬身递上一盏清茶,宁锦婳漱了漱口,掩嘴吐在了漱盂里。
“够了,够了。”
她扶着腰起身,无奈道:“我今晚用得太多了,得出去走走,消消食。”
“不多,您一天没用膳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抱月俏皮地接话?,俯身搀着她的手?臂,道:“那咱们?去后花园走走。”
“主儿?,你们?别把奴婢忘了呀。”
抱琴可怜兮兮道,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碎碎念,“奴婢也要一起去。”
抱月嚷道:“哎呀抱琴姐姐,你别忙活了,快来。”
婳棠院不缺下人,只是宁锦婳习惯了两人伺候,不喜旁人进?她的房间。
抱琴知道她这个习惯,闻言笑了笑,三下五除二拾掇好残局,和?抱月一左一右拥着她出门。
刚出门,一阵冷风骤然袭来,抱月看着天色,道:“呀,估计一会儿?就黑了,奴婢去打个灯笼。”
她性格跳脱,也不等人回答,风一阵地跑了过去,剩下错愕的抱琴和?宁锦婳两两相望。
“这丫头……”
宁锦婳哑然失笑,她轻拍抱琴的手?,感叹道:“还是你稳重?。”
抱琴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此时?灵光一闪,忽然想起白日里陆钰的求见。
她赶紧把这事给?讲了,最后看玩笑似地说道:“今日奴婢拦了小世子,他心思重?,您可得为奴婢美言几句,不要让世子记恨我才好。”
“你说什么傻话?。”
宁锦婳笑道:“钰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呢,又岂是那种心思狭隘之辈?”
一个母亲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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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
宁锦婳也不例外。
连抱琴都看出来的事,她全然未觉。
她神色怅然,“我原本答应带他出去赏玩,没想到中?途出了这档子事,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我对他不住啊。”
抱琴安慰道:“世子会体谅您的,要不然今日也不会来婳棠院了。”
毕竟陆钰一大早就“心忧母亲”
来请安,谁看了不说一句孝顺。
“是啊。”
宁锦婳唇边笑意?浅浅,她柔声道:“钰儿?是个好孩子,孝顺又懂事。”
转而又眸色一黯,“我却不是个好母亲。”
这话?她敢说,抱琴不敢接。
之前陆钰在宫里时?,这两个字简直是府里的禁忌,谁敢提宁锦婳就要发疯,一家之主陆寒霄都被她砸破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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