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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等过了年,快递上班了就去寄。”
谭女士道,“去这么远的地方,宁可多花点钱,麻烦点,也不要去了之后水土不服。”
她甚至还想给喻即安装一瓶容城的土带着。
梁满又哎呀一声,拦住她:“没有这么夸张啦,带土那都是以前才需要的了,给他带点吃的,不舒服的时候吃家乡的食物,不是更好?”
又说:“他都三十多岁了,不是三岁,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水土不服。”
谭女士虽然妥协了,但还念叨这什么小心无大错之类的老话。
喻即安在一旁剥橘子,安静地听着母女俩讨论他的事,心里觉得温暖又熨帖。
自从他的生活里多了个梁满,就又多了几个人关心他的衣食冷暖,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让他觉得感动的同时,又滋长着他的贪念。
怎么办呢?他说:“阿满,要是能把你变小,揣在口袋里一起带走,就好了。”
彼时他们刚从梁家吃完饭回来,从地下车库往外走,要穿过一段路才能回到单元楼。
梁满握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轻轻地晃,皎洁的月色落在前面的地板上。
听到他这句话,梁满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我岂不成偷渡的了,黑户啊,不行,我不干。”
喻即安只觉得她一句话就把自己难得的浪漫心思全都打散了,觉得这人可真讨厌。
“哪有人这个时候还关心什么黑户不黑户的。”
他嘟囔着抱怨,说她,“你不关心我,都没有舍不得我。”
“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梁满说。
他扭头去看她,看她在月光下盈盈生动的眉眼,像是镀上了一层发光的温柔。
“阿满。”
他停下脚步,喃喃地叫她名字。
梁满嗯了声,刚想问他怎么了,就被他一把拉住,然后和所有偶像剧里的男主角那样,将她用大衣裹住。
温暖的体温瞬间就把她笼罩住。
晚上在家吃的是火锅,他还被批准和老梁同志喝了一小杯酒,身上的味道并不清爽,但有一种很奇异的温暖。
很接地气,梁满心想。
月色和路灯光都朦胧,以至于气氛很暧昧,她跟他四目相对,看见彼此眼底模糊的自己。
梁满仰起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软着嗓音哄他:“别难过,时间过得很快的,我们很快就会团聚。”
喻即安把头埋在她的肩上,空气里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可是我很害怕时间。”
他说。
时至今日,喻即安已经能很好地向梁满说出心里担忧和害怕的事,让梁满常常觉得自己的调教相当成功。
她伸手摸摸喻即安软软的耳朵,笑道:“为什么害怕呢?是因为觉得两年后你就老了,配不上我了吗?”
喻即安瞬间沉默,半晌咬了一口她的脖子,有点委屈地道:“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不准说我老!”
梁满哈哈大笑:“放心啦,什么事都不会有,等你回来我们还是那个样子,喻即安,你对我有点信心,也对你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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