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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海被训的满面懵,这不是都陛下你的意思吗?要不是因为体察上意,宫务府那一群人精子,哪里敢叫袁太监这个明摆的荣喜宫走狗领这永乐宫的差?
可对着陛下,实在是没道理可讲,为了不出差池,李总管认罪之后还是硬着头皮问道:“陛下的意思,皇后娘娘的廪给要如何章程?”
刘景天暗暗叹一口气,可为了缓解浑身的疲乏,也只能明白道:“不违中宫制都可。”
后位往下,不违中宫制的,那不就是贵妃了?
以往这宫里除了太后陛下,就是皇后娘娘最尊贵,现下收了皇后廪给,又按照贵妃娘娘的份例,放在这宫里仍是独三份的,那还算是什么幽禁?
李江海瞠目结舌:“那这圈禁……”
刘景天有些不耐烦:“自然不变!
朕说得还不清楚不成?圈禁宫中,静思已过!”
皇后这身子虚成这样,不圈在椒房殿里老实养病,难不成还东奔西走牵连他受苦受痛吗?
李江海顺着这话,也偷偷瞧了一眼风骨峭峻的苏允棠,确实,皇后娘娘这模样,哪有一点反省思过的样子?当真就这么把圈禁也解了,陛下的脸还往哪儿搁?
李总管连连答应,应诺之后,又转身朝苏允棠拜了一拜:“是小人办差不利,叫皇后娘娘受了委屈,娘娘恕罪。”
这话看似请罪,其实是给苏允棠搭了一副梯子,毕竟陛下都这般主动宽宏,若是苏允棠有意退让,便可以顺着这话开口缓和,顺势与陛下重回于好。
在刘景天面前说这话是冒了风险的,苏允棠心中承了这份情,可她并不需要什么台阶。
她只是有些歉意的朝李总管笑了笑,只是自顾拿着帕子擦了擦面颊,果然看到了一道红色的痕迹,不过不是血,只是她刚才揉搓玫瑰花瓣时沾染的嫣红汁液。
刘景天这时也看清了帕上痕迹:“总归是破了皮,最好还是上些伤药。”
妃嫔的甲套,倒不至于如战场上的兵器般故意沾染污秽,只是稳妥些也不出错。
苏允棠眸光一冷,面上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眼下这椒房殿里,哪来的伤药?
刘景天当然也记得他不许侍药局来人的吩咐。
他皱眉揉了揉额角,又不得不亲口收回了昨天才刚下的口谕:“林医正那儿子你是用惯了的,他也开了方子,先熬出来出来祛了风寒,你这带下的毛病朕记得也有许久了,怎的还没好?你之前吃的什么药?手上可是没有?也叫人送来赶紧用上。”
最叫刘景天难受的就是这个月事!
旁的地方就罢了,他多年征战,疲惫无力撑一撑也能习惯,膝上的暗伤大半时候都好好的,只是在苏允棠踹人上药时才刺疼酸胀一回,总还有个缘故,
可这下腹的月事,却是毫无缘由,全无规律,时不时就是一阵坠疼,腹中像是扎了一把尖锥,半夜绞的他恨不得在床榻间团成一团,一疼冷一阵燥,扰得人心烦意乱不说,身下还总是黏腻腻的不爽快——
女子怎的这样麻烦?
他以往也见过苏允棠月信时的模样,拧着眉头靠在床榻软枕上,腰腹间不分寒暑的缠着温热的药包,外头还要再盖一层被子休息。
可也就是如此罢了,皇后从不为月事耽搁宫务,至多就是比平日里虚弱些,面圣时愈发寡言冷漠,并没有这
14、有病否()
样难熬。
想来也是,世间女子月月都要经受的事,能有多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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