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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早上起来时对自己□□久违的局面发了五分钟的呆,低骂两声后拎着湿漉漉的内裤忿忿往卫生间走。
而另一边的赵束则睡得非常好,字面意义上的好。
他又梦到了自己小时候,半大的赵启和魏东两人带他玩小皮球,还有还有妈妈。
说来奇怪,虽然他从没见过自己的妈妈,但却偶尔能梦到。
梦里的妈妈看不清脸,不过他非常确定那个年轻温柔的女人就是妈妈。
梦里的妈妈有时候喂他吃饭,有时候给他讲故事,有时候哄他睡觉。
每一个有妈妈的梦,对赵束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美梦。
沈敬年很讲信用的要带赵束出去玩,赵束这几天嘴上不说,其实闷得厉害,于是少有的乖顺。
关于赵束现在行走的问题,两人交涉过多次。
一开始沈敬年想给赵束买一根盲人专用的牵引杖,赵束不同意;后来沈敬年提出那就用长柄雨伞,往地上一杵跟福尔摩斯似的,多帅!
赵束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傻出花儿了!
最后沈敬年拿出了自己的高尔夫球杆,赵束觉得这个行,又轻又结实。
沈敬年不在身边的时候,赵束就小心翼翼地用高尔夫球杆探着地形往前走;沈敬年在身边的时候,两人一人牵一端,像个哑铃一样滚动前进。
其实沈敬年更愿意像在医院那样手牵手,无奈赵束不愿意。
两人以高尔夫球杆为纽带,携手,啊不,携杆走进北京城最纸醉金迷的ktv。
沈敬年大手一挥要了两桌子的果盘和零食,赵束在治疗期间不能喝酒,沈敬年也陪着喝饮料。
沈敬年大喇喇往沙发背上一靠,“麦麦,会唱歌不?”
会不会唱歌,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太好界定的问题。
平心而论,赵束唱歌不跑调,但也算不上好听,就是正常人的水平。
但是沈敬年为什么敢在这个领域如此嚣张呢?因为他学过
沈敬年的声音非常动听,按照比较时髦的说法,是一把勾魂的好嗓子,压着声音刻意勾人的时候,犹如古希腊的裸男雕像,性感却不猥琐。
他的母亲周碧云女士在儿子青春期变声之后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果断找声乐老师专门教了他三年。
不要小看三年的光景,对于专业人士来说,三年微不足道;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三年足以跨越阶级。
总而言之,沈敬年在非专业队伍里绝对算会唱歌的,偶尔跟朋友们玩嗨了唱一首都是镇场子的水平。
赵束用脚丫子都能想象到沈敬年摇头尾巴晃的嘚瑟劲儿,索性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唱歌。
沈敬年一看赵束摇头,瞬间把自己的精气神拉满,天下所有雄性生物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孔雀为什么开屏,蛙类为什么鸣叫,鲣鸟为什么跳舞,年年为什么歌唱?
沈敬年决心把压箱底的本领都使出来,咔咔咔把拿手的情歌点了一遍,坐直了挨首给赵束唱,连副歌都不切。
沈敬年闭眼陶醉嘶吼“我是爱你的,我爱你到底”
,赵束撕开一袋西班牙红烩味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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