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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钰染颔首应允,却留下一批自己的亲卫。
她的做法让布政使神色更加难看,这是防着他再对那些工匠有什么,太子真是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往他脸上扇!
可是再憋屈,他也只能忍着!
一路顺利回到杭州城,范总督在城门处迎的赵玉染,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殿下,刺杀一事有近展了,臣查到那些水寇现在的落脚地,只等殿下命令,臣便派兵。”
赵钰染一把扶起行礼的范总督:“如此,我们回府商议。”
此话传到知府耳中,更是让他两股颤颤。
在目送赵钰染一行往总督府去后,布政使一甩袖子就要上马车回府,有一个侍卫却是骑着马从前头来。
那侍卫见着他忙喊:“大人!”
布政使停下脚步,看到来人,心中微动,等他上前后有些激动的握住他手:“可是有什么信件。”
果然,那人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布政使忙接过,直接上了马车,知府知道这人是专给布政使送三皇子信的人,当即也钻上马。
知府就看到布政使一边看信,一边是又高兴,又手发颤的古怪样子。
他不禁好奇问道:“这到底是有什么吩咐。”
布政使就把信甩到知府怀里,知府手忙脚乱接过,一看,睁大了双眼,连信也没拿住:“殿下真要我们这样做??”
“不这样做,我们就得死!
已经查到水寇了,殿下说了,那些水寇被抓住,那我们这些年跟着他们私运盐和出海的事情,也别想再瞒住!”
知府还是抖着手:“可是......这......”
这种时候不应该是灭了那帮水寇才对吗?
他们的人争取着一起出动,让那些水寇没有活口,他们不是才保住,现在居然又要再一次引水寇来犯事。
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被太子当工匠面羞辱的布政使却完全不觉得有问题,他心里此时恨不得太子就此死无葬身之地,他就看看,那么个高高在上的人,也有跪下那一天是怎么个狼狈样!
赵钰染那头回到总督府,听过范总督的计划后觉得挺好,想了想看向宋铭铮:“肃皇叔要去吗?”
宋铭铮想也没想就拒绝:“臣要负责殿下安危。”
她也就不勉强,议过此事,就准备回屋。
走过夹道的墙边时,突然有个什么掉在她脚下,她一愣,谷天瑞已经紧张将她拉到身后,警惕看着四周。
墙后传来一声哎哟的声音,细细一听,是个姑娘家的声音,赵钰染再低头看地上,是一支海棠金簪。
紧接着,墙后是范家仆人们的惊呼:“姑娘,您怎么摔倒了。”
似乎就乱成一锅粥了。
赵钰染弯腰拾起那金簪,猛然想起范总督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小女儿。
大约在十二三岁的样子。
她嘴角扯了扯,那小姑娘该不会爬在墙头看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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