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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振卡:“……”
护卫:“??”
以此为理由,江故一棍把这护卫揍到不省人事。
小二明哲保身,慌忙躲进了后厨。
他把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讲给学徒听,说罢问他:“你不是说要顺手用鱼汤煮面的吗?怎么又做成阳春面了?”
学徒道:“我水放少了,要保证鱼汤味道鲜美,也不敢再往里加太多水,总之汤不够用,就还是另起了一锅清水来煮面。”
小二庆幸:“多亏你学艺不精,否则要挨骂扣工钱了。”
看来料事如神的人也算不到这样的纰漏。
学徒仍是心有余悸:“一碗鱼汤如此重要?旁人闻个味儿都不行?”
小二翻个白眼:“这哪里是鱼汤的事,这是在找茬啊!”
江故回到自己桌前,对满脸疑惑的廖振卡说:“我就是不待见他,这人到处打听我的事,揍他一顿算便宜他了。”
廖振卡明白了,这是在点他呢。
这人定是借着痛打卢家护卫的名头,告诫自己不要深究他的身份来历,不要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否则绝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
廖振卡说:“不用含沙射影,我们要想查你,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克林国不在乎这人是谁,只在乎这人要做什么、该怎么对付,所以那个血疯子才会让他来窥探江故蒙住的双眼。
他们警惕的是这个人本身,至于他背后的势力是哪一方,不用急着确认,时机到了,自然会浮出水面。
江故用鱼汤给自己泡了饭,心道不就是揍了个碎嘴子么?我含沙射影什么了?他说:“我请你吃这条鱼,是想跟你聊聊凛尘堡的事。”
终于说到正题,廖振卡凝神应对。
他琢磨着,像江故这样的人,一旦插手某件事,必然不达目的不罢休,看来他对凛尘堡也志在必得,是为了稷夏军方的利益?江故说:“什么聚锋楼、矿场、军械库,都无所谓,唯独曹肆诫,你们不能动。”
廖振卡蹙眉,就为了那么个半大小子?“这我不能保证。”
他用筷子掐断鱼头,“区区一条鱼,可换不来凛尘堡少主的命。”
“那可不一定。”
江故说,“你们想找的东西,至今没有找到吧?”
“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
廖振卡反应过来,“东西当真在曹肆诫那里?”
“不,他看上去像是知情吗?他连你们为什么要血洗凛尘堡都不知道。”
江故吃完自己的鱼汤拌饭,好意提醒,“但眼下只有他能找到。”
廖振卡不置可否:“我是杀他全家的仇人,他会愿意跟我做交易?”
江故说:“他不愿意。
所以是我在跟你做交易,怕什么,你又没杀我全家。”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主导这件事?”
“凭你打不过我。”
江故剜出白色的鱼眼,放在廖振卡面前,“凭我能看透你们,而你们连我的眼睛都害怕。”
丧仪相较于数天前,凛尘堡已然恢复了些许气象。
虽无法比拟昔日的辉煌,好歹在卢家的悉心改造下,收拾出了能住人的地方,也重新修整了门楣。
一大早,曹肆诫披麻戴孝,坐在门槛上。
他身后是来来往往的卢家人,那些人身着素服,却洋溢着干劲满满的精神头,搬运木椽、堆砌砖石、摆放器物,在卢望均和卢金启的指挥下,把这里当成卢家的府邸伺候,从未有人来问过他的想法和意见。
也好,他想,乐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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