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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两人都以为不过是小病,姜璎说将养休息几天就好了,她不喜欢看大夫,更不喜欢喝苦苦的药,谁知却越将养病得越重。
“心病难医,我无能为力。”
大夫如是说道。
才短短几个月,姜璎便消瘦下去一大圈,几乎弱不胜衣。
最近姜璎病得越来越重,几乎药石无医。
她似睡着了,陆云眠站在一旁像是要与暮色融为一体的一道影子。
“若再无好转,恐怕不是长生之相。”
陆云眠眼底一片冰冷,秋水指向了大夫:“你说她什么?”
大夫一抖,却仍坚持着自己的诊断:“心病难医,若是心结无结,恐怕活不过明年春天。”
剑刃上渗出血珠,陆云眠的袖子突然被人拉了拉,姜璎无奈道:“这是在做什么,快把剑放下。”
“你醒了?”
陆云眠立刻放下剑,蹲在姜璎身前打量,大夫终于趁这个功夫悄悄地溜了出去。
陆云眠道:“刚才那庸医胡说,你身体好好的,分明长寿得很。”
姜璎看着她,笑了笑,眸光温柔而缱绻,像在看什么马上就要分别的珍惜之物:“云眠说得对,刚才是他胡说。”
陆云眠心头刺痛,指尖攥入掌心,掐出了血也似无知无觉一般。
为什么,之前都还好好的。
陆云眠微微睁大眼睛,她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姜璎生了病,还是说上天非要对她这么残忍,以示她不敬天命的警告。
姜璎会在她看不见的时候看着窗外发呆,一坐就是一上午,只有她在的时候姜璎才会拾起笑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陆云眠总是害怕姜璎有一天会选择回到家乡,离她而去,每当姜璎提到她家乡的什么东西时,她总是不留余力的想要将它们重新带到姜璎面前。
“还是不对吗。”
姜璎放下手中的冰碗,牵起她的手,低声道:“云眠,够了,你太累了。”
陆云眠没有说话,姜璎浅浅地笑着,眼底却有化不开的郁色,就像一朵花,无论自己怎么精心照料都无法阻止它的枯萎。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好起来?”
陆云眠咬住姜璎的唇角,焦躁不安地问道。
唇角不慎被咬破了,但姜璎包容地接受了这个焦躁的吻,陆云眠初时吻得极重,像是带着某种蛮不讲理的占有和控制,姜璎身体不比从前,数次呼吸都有些急促,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
陆云眠颤了颤,终于妥协似的,将吻势放缓了下来。
姜璎却在舌尖上舔舐到了一点冰冷的咸味,陆云眠分开她,问:
“你回去,就会好吗?”
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姜璎微微怔住,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什么?”
陆云眠别开脸,抓起剑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恭喜宿主,卡了那么久的攻略条有松动的迹象了。”
系统道。
姜璎侧过身,眼眶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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