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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下了雪郭叔和容少爷岂不是要冒着雪赶路了?余冬槿想,心里替他们感到担忧,而且他们今天还要去遥云村,只希望今天这雪不要下的太大。
明天再下吧,下的大大的,多下几天,最好能在田地上积起厚厚一层,那样农户就不用发愁了。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乐正爷爷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槿娃儿,醒了没?爷爷烧了热水做好了饭,你快出来洗把脸吃饭吧,别把自己饿着了。”
余冬槿知道自己起晚了,又听爷爷喊自己娃儿,感觉有点窘,连忙应声:“好,我马上就来。”
刷完牙洗完脸,爷孙俩商量了下,吃完早饭就直接出发去遥云村。
临走前,乐正把李家祖宅那一大串钥匙让余冬槿装在兜里,然后把大孙子的兔毛冬帽和兔毛围脖拿出来,给余冬槿包了个严严实实。
余冬槿哭笑不得的压了压下巴处的围脖,好叫自己不至于只露出一双眼睛,说:“爷爷,我没那么怕冷。”
穿越之前,他的城市是中部某城市,夏天热得要命冬天冷得要死,冬天还没有供暖,后来他又去更北的某地读了大学,因此对于寒冷,他习惯之后还算能忍受。
乐正今天的精神头看着好多了,他呵呵笑,“穿多点又没什么,万一风寒了就不好啦。”
余冬槿身上暖呼呼,心里也暖呼呼,然后又被爷爷在帽子上面压了一顶可以遮雨的斗笠。
家里就一套蓑衣给余冬槿穿了,乐正又在邻居家借了另一套,两人提着火炉拿着水葫芦,身披小雪出了门。
雪真的很小,落在掌心都没什么感觉,余冬槿收回手,脱了蓑衣挂在马车上,抱着刚刚在街上买的大饼,上了爷爷说好了价钱的马车。
做了两个多小时马车,余冬槿又和乐正一起下车准备开始爬山路。
余冬槿有点担心,对乐正说:“爷爷,我自己去算了,就沿着这条山路走到底就行了不是吗?”
坐在车辕上的车夫也说:“是啊老爷子,去遥云村这段全都是上坡路,路也不好走,您这身体恐怕吃不消啊。”
乐正不肯,他带上斗笠望着眼前山路,态度坚持,说:“你们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的住,走吧走吧,莫耽误时间了。”
看他这么倔,余冬槿也无法,只得暂别了车夫与爷爷上了山道。
大冬天的,大部分树上的叶子都掉了个干净,余冬槿没着急赶路,而是花了点心思找到了一根挺坚韧的木头条子,他把木头上的分分叉叉去掉修整好,拿给乐正杵着。
在山路上等着他的乐正接过,试了试感觉杵着确实很不错,脸上眼里带笑说:“叫你费心。”
余冬槿把刚刚被树枝挂到的帽子重新戴好,说:“您要是觉得累,我们就找地方坐着歇一会儿,别硬撑。”
乐正点头:“我晓得。”
俩人走走停停,爬了约莫一个多小时,这时雪开始变大起来,余冬槿也终于透过那纷纷扬扬的雪花,看见了那藏在山间谷底里的小村庄。
在看了一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后,这个藏在山坳里,宁静的山村好似藏在山中的一抹玉色,一下子就将余冬槿的眼球全部抓住了。
站在这个坡地向下看去,余冬槿发现这个山村的住户并不多,一家家占地大大小小的泥砖瓦房都挤挤挨挨的,分布在一条条小路的尽头。
其中唯一一家独门独户的,也是占地面积最大盖得最气派的是一幢被围墙围起,由青砖黑瓦建造的大宅,它坐落在东方一角,坐北朝南,看起来与其他民居完全是两种风格,带着很特别的韵味。
乐正指着那个大院,对余冬槿说:“那便是李家的祖宅了,是由当年在朝为官的李氏祖李大人派人督造的。”
他叹:“李大人是位大善人,当年咱们这村里,不少人家都受过他的恩惠。”
余冬槿听着他的话,想到那位先祖和哥哥信上的话,内心五味杂陈,他想多知道点那位李大人的事儿,问乐正:“先祖很仁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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