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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
赵斯年突然嚷道,神情肃穆,目光冷冽。
花清洛再拍一计船桨,复呵斥道,“你回去!
你再往前一步,从此,不管你还是李星禾,休想再见老娘我一面。”
花清洛神情严肃,看着落汤鸡似的赵斯年,呆呆地浮在水中,渐渐地在这湖光山色中隐去。
水雾弥漫,再不见人。
外祖母去世,花清洛是在这长乐坊十多年来第一次哭,这次是她第二次。
只是她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嚎啕大哭,只默默地流着泪,面无表情竟像是赵斯年附身一样。
话说那日师婆进了司法署时,正碰见了老署长。
见了师婆的面,他急忙迎上来,恭恭敬敬负阴抱阳行礼作揖。
后方道,“师婆怎么来了署里?”
“这几个人闹事,现已平息,来做个笔录。”
一年轻的锦衣急忙回话道。
老署长听这话顿时板起脸来,也不去看那年轻的锦衣只对那年纪稍长一点的说道,“既然请了师婆来,就好生招待一番。
请师婆到旁边的厢房里吃盏茶水,不要怠慢了。”
又转身指着墨江与穗安道,“什么事情有这两个人还说不明白吗?”
老署长认得墨江,对她点头示意,算是抱歉。
墨江笑笑,礼貌地谢过了他。
在厢房里,只听那年轻的锦衣似是对着墨江吆喝道,“人家在自己的家里说事,你去跟着闹什么呀?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墨江扯着嗓子不屑道,“你可别说笑!
这是谁的家?这是我墨江的娘家!
她早就不是凤凰台的人,你大可出去,到这长乐坊上随便问一问,谁不知这凤凰台是我墨江的娘家,谁又知这凤凰台是这穗安的家了。
还真是笑话!”
“是,怎么说你也是嫁出去的女儿。”
锦衣反驳道。
“嫁出去的女儿就不算女儿了?”
墨江争辩,语气蛮横,咄咄逼人。
那锦衣自知讲不过她,只力呵道,“你这么一个态度,今天没完,我就在这里跟你耗着。
你有时间我也有时间,耗到明日各自都好。”
说罢那锦衣便端着茶水,拿着记录册子摔门而出。
师婆闻声从厢房中出来,正拦住这锦衣,笑语道,“我妹妹脾气大,你也别跟她置气。”
那锦衣斜视师婆一眼,冷言冷语回道,“你若是没事你可回家,司法署的事有司法署的人处理。
他们信你这歪门邪道,我可不信。”
说罢便扬长而去,只留这师婆尴尬地立在原地。
未几,师婆朝审讯室里看了一眼,只见大门紧闭。
想自己不方便进去,这便又回到了厢房里,坐立难安。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只听门廊上有脚步声,师婆急忙起身见,见正是那年长一些的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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