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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却久久不见身后的动静,回头就见沈雨清正十分嫌弃地看着被他丢在一旁的外套。
他实在没搞懂一个法医为何会有这么严重的洁癖?
祁墨叹了口气,无奈地走进去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他,自己拿起那件“脏了”
的外套套上,两个人身高虽差不多,但沈雨清比他清瘦不少,他刚好合身的衣服穿到祁墨身上就显得有些紧身了。
“可以走了?”
祁墨伸直了手臂压根不敢弯曲,生怕一曲臂鼓起的肱二头肌直接把沈雨清的衣服撑破,估计他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赔的。
“不吃个夜宵吗?”
沈雨清穿上祁墨的羽绒服,紧绷的脸色总算松动了一点。
祁墨直直地抬起手看了眼手表——凌晨2点13分。
刚想拒绝,抬眼又对上沈雨清期待的眼神,叹道:“算了,送佛送到西,陪君陪到底,想吃什么?”
“跟我走!”
深夜食客
在沈雨清的指引下祁墨又开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一家名为“深夜食客”
的店,店名很普通,装修可不普通。
“深夜食客”
的门面有一半是一整片光滑细腻的玻璃幕墙,内面设有大小相等的十六格架,每格架子上都摆着价值不菲的绿植。
门面的另一半是粗犷而张力十足的文化石墙,入口处挂着四个中式的鸟笼灯笼,夜晚亮着幽白的光,有种异常违和又异常融合的奇异感。
就冲这装修质感,祁墨就知道这不是一家像他这种平民百姓能消费得起的店。
“走吧!”
沈雨清甩上车门便熟门熟路地推开门进去了。
跟精致的外观不同,店内只设有非常简单的一个6人座吧台,暖黄的灯光下有两个人坐在最里面就餐。
“王潇!”
沈雨清站在门口朝吧台里面喊了一声,正低着头记账的男人抬眼见到是他显得有些惊喜。
“沈雨清!
什么风把你刮来了,今年第一次吧?”
“今年这才几天,应该说两年来第一次,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工作忙,熬夜的习惯都快戒掉了。”
沈雨清拉着祁墨在吧台前坐下,介绍道:“这位是我同事,刑警队队长祁墨。”
这一番介绍引来了旁人的侧目。
这几天的频繁接触下来,祁墨发现沈雨清只是表面看上去清冷有距离感,其实熟悉了之后还是挺健谈的,看他跟许久不见面的老朋友打起招呼也是十分的松弛,说不定不仅不社恐,还是个社牛。
而他这个人,其实还有一点恶趣味。
店老板微微俯身朝祁墨伸出右手,左手掌托在右手肘之下,异常绅士的动作,“你好,我叫王潇,是沈雨清的老伙伴了,只不过他老人家这两年忙着搞事业把我彻底抛到脑后了。”
王潇是个又高又壮留着胡子的香港小伙,从小跟着爸妈来到靖安市经商,跟沈雨清同读一间小学,从那时起二人便厮混在了一起,初中毕业回了香港一段时间,等到沈雨清大学时才回来开了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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