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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成为漂浮在混沌间的气泡,成为朦胧又稀薄的烟云,只需要微弱的流风,就可以彻底吹散掉。
通感链接之下,这样的不适根本无处可藏。
研究员仅存的理智,让他听见了时岑的一声轻叹。
下一秒,冰凉的杯壁被抵到唇上,倾斜间用了力,水流顺势漫过来,濡湿部分皲裂的唇面。
时明煦后知后觉,强迫自己配合,试图微微张开嘴。
水流触碰到牙尖。
很快,更多液体淌进来,濡湿齿根与舌面,又贴着齿缝滑到更深处,热燥着的口腔被浸透。
时明煦被迫承受这一切,感知着缓缓加重的温湿感,当水流舔过软腭时,他终于觉察出点难以言说的痒意,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无意识发出含混短促的呜咽。
很奇怪,喝水润嗓这件事情分明很寻常,许是高烧将它变成有些特别。
痒意出现了,就没法轻易再消下去,它随水液在舌根和齿缝间摩挲,又蔓延到喉管间,成为一种绵延的感受,一种温钝的慰藉。
时明煦终于没能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时岑的动作立刻停止了。
佣兵操控着时明煦的左手,将临时用以盛水的实验烧杯暂且放下。
很快,方才被水流洗净的指腹就压到唇上,时岑心声温和:“小时,呛到了?”
时明煦蹙了蹙眉,觉得这是一种可恶的明知故问。
但他只来得及“嗯”
一声,牙尖就抵到微软的胶囊。
“刚刚润完嗓子,现在好些了?”
时岑说,“把药吃掉,小时。”
狡猾的佣兵,他简直是在连哄带骗。
但此刻,那种似有若无的侵略性已经被收敛得很好,传递过来的情绪只有安抚。
如果时明煦是一只猫,那时岑这会儿就是顺着炸毛的背脊抚平,他一贯很有耐心,又擅长慰藉。
时明煦神志刚回笼一点,哪儿能抵挡住这种攻势?他眼睫颤了颤,听话地放松齿关。
胶囊就被喂进来。
却不止是胶囊。
()异物入侵的感觉很鲜明≈ap;dash;≈ap;dash;当时明煦意识到不对劲时,时岑已经送入了食指的节≈ap;完整章节』()研究员顿感事态不妙,试图夺回肢体控制权,可惜没用,眼下两只手都由时岑掌控,而对方显然游刃有余。
下一秒,原属于研究员自己的食指,稍稍弯曲了一下,指腹剐蹭过柔软滑腻的口腔内壁。
时明煦顿感头皮发麻——可惜对方指节卡在齿关,他没法直接咬下去,只能徒劳颤抖着喉舌,连呜咽和呼吸的频率也被搅碎掉。
“时”
时明煦心声潮软,发着抖,“你在,在”
在做什么!
“检查一下小时,很快就好。”
时岑心声泛着点哑,但手上动作没停,他其实压根儿没用力,害怕时明煦承不住。
“不”
时明煦喃喃着,想往后缩,可他忘记掉检查与被检查的部分都属于自己,身体并不排斥这种行为,惟有理智裹挟难言的耻意,叫嚣着流窜到各处,逼得他呜呜咽咽,勉强蜷缩起身体,成为陷进宽大沙发间的一小团。
“马上,马上。”
时岑动作的速度稍快了点,但声音依旧很温煦,刚开始时稍显生涩卡顿的动作也很快流畅起来,干干净净的指腹被口津濡湿,又摩挲过牙龈、舌下与柔软内壁,确认没有低温所致的口腔破损出血后,他终于缓缓抽出了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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