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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姑娘在祁翊身上打量了几眼,又将祁昭上下扫视两圈,最终得出结论:
“长得是有点像,就是黑壮了点,不像读书郎。”
祁翊强忍着才没怼她,他哪里黑哪里壮了,这叫健康好不好,都跟京里的小白脸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是呀,在老家胡天野地的疯玩儿,晒得黢黑,这不他娘老子也受不了,送京里来投奔我了。”
祁昭煞有其事的说。
珍珠姑娘听完,稍加犹豫后便答应了:
“行吧。
反正涌金园还有些空置的小院儿,安置谢公子的外甥不成问题。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呀?”
祁翊刚想回答,就被祁昭按住肩膀,说道:
“他姓齐,爹娘没啥学问,就给他起名叫大郎。”
乡野里孩子不起大名很正常,珍珠姑娘倒觉得没什么,只是这个姓……
她警惕的问:“是当今国姓那个祁吗?”
“不是不是。”
祁昭摆摆手,煞有其事的说:“是齐大非偶那个齐。”
珍珠姑娘了然:“哦,那个齐还行,齐大非偶的齐大郎,嘿,还挺可爱。”
说完,珍珠姑娘伸手在祁翊脸颊上掐了一把,把祁翊气得想骂人,但肩上始终压着一双手,让他不敢造次。
“行了,把他交给我吧。
谢公子你快去看看东家,你都好些日子没来了,再忙也不能这样啊。”
珍珠姑娘接过孩子,忍不住对祁昭抱怨。
“是,这就去。”
祁昭说完,看向祁翊,眼神顿时变冷,压迫性十足:
“齐大郎,这阵子你安心在此住下,需得礼遇他人,不得胡言,不得造次!”
祁翊尽管对自己的新名字颇有微词,但在皇叔的威慑下他不敢说,又听他对自己提的几个要求:礼遇他人,就是不能仗势欺人;不得胡言,就是要隐瞒身份;不得造次,就是一切听此处安排。
“听到没有?”
祁昭问。
祁翊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听到了。”
祁昭拍着他的肩头,把他交到了珍珠姑娘手中,目送祁翊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后,祁昭才搓着手往后院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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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梧秋靠在软榻上看账本,听到门边有动静,她眼睁睁的看着从门扉中间缝隙伸入一把匕首,微微向上一挑,将门栓往一点一点往旁边挪移,直至一端从闩扣掉落。
门栓落下,房门被从外面推开,迅速钻入一个人影,进门后轻车熟路的收匕首,弯腰捡门栓,回身重新插上,甩一甩他并不凌乱的秀发,恢复一派潇洒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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