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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的屋子在宁锦婳隔壁,她照例在睡前?来看看她。
“嗬——这么黑,怎么不点灯。”
抱琴举着蜡烛进来,轻手轻脚地把房里的烛火点上?,青灯如豆,给雅致的房间覆上?一曾微弱的暖光。
“主儿,您在想什么呢,小公?子都不顾了。”
抱琴轻声说道,原来宁锦婳刚才只顾着想事,未曾注意房里何时安静了下来,陆玦小小的身躯呆在角落里,怀里抱着一本书睡得香甜,哈喇子流了一地。
“怪我,把这小祖宗给忘了。”
宁锦婳扶额苦笑,招呼抱琴一起把陆玦抬上?床榻,如今他大了,宁锦婳一个人抱不住。
抱琴给他脱衣擦脸,宁锦婳去收拾他留下来的一堆烂摊子,一卷竹简,两本书,还有?一张极薄的明黄色的绢帛。
“这是?什么?”
宁锦婳心中生疑,她记得自己没有?这个颜色的手帕,上?手一摸,其质地柔软丝滑,薄如蝉翼,这么好的料子哪儿来的?
她借着房里微弱的光线仔细端详,上?面还用?黑线绣着一朵朵小花……不,不对,不是?花!
宁锦婳乌黑的瞳孔骤然一缩,是?字,上?面是?字!
抱琴这厢把陆玦的被子拉好,见宁锦婳一直愣在那里,不由疑惑道:“主儿,要奴婢伺候您歇息吗?”
“不、不用?了。”
宁锦婳的声音在细听之下微微颤抖着,抱琴没在意,临走前?嘱咐山间夜里冷,记得盖好被子,莫要着凉。
***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宁锦婳顶着青黑的眼窝对抱琴道:“我们下山。”
她握紧衣袖里藏着的东西,语气坚定?。
她们月前?就在准备下山事宜,抱琴并无惊讶之色,问道:“那容奴婢收拾行装,咱们什么时候走?”
“今日。”
“不必带多余的东西,一切从简,尽快出发。”
宁锦婳留抱琴收拾行李,她去寻琴瑶和老神仙辞行,这个消息太突然,让师徒两人猝不及防。
琴瑶苦着一张俏脸,伤心道:“王妃娘娘,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多好啊,小公?子也很开?心,你别?走。”
之前?诺大的山里只有?她和师父两个人,山间寂静清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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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有?现在热闹。
琴瑶舍不得她们,舍不得小公?子。
相比琴瑶的依依不舍,老神仙就直白多了,他沉着脸,斩钉截铁道:“不行!”
宁锦婳:“……”
“老夫昨日的一腔良言喂狗了?”
老神仙以一种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着她,“老夫是?为你好!”
“我知道,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宁锦婳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坚定?道:“可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去做,必须离开?。
等?这件事办妥,我肯定?回来看您,当牛做马……”
“得,老夫不缺牛也不缺马。”
老神仙阴阳怪气地打断她,这位旁人看来飘渺若仙的绝世神医,偏偏对宁锦婳格外挑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见她满脸倔强,一副打定?主意离开?的模样。
过了许久,老神仙问她,“决定?了?”
“嗯!”
“在这山上?,老夫虽不能保你荣华富贵,起码让你性命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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