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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叹似人声,绵长又伤怀,还透着许多的无奈,就是因为是童音的缘故,奶呼呼的,所以叫人听起来觉得有点搞笑。
遥云就觉得有趣,嘴角轻轻上扬。
但余冬槿抿嘴憋着没笑出来,他拍怕要有的手,叫他忍住别笑,因为他听出来了,这小家伙不知怎么回事,是真的在惆怅。
他清清嗓子,将那股笑意压下去,又问:“怎么叹气。”
大黄蔫蔫的,说了句:“宝宝娶老婆了。”
说完这句他顿了顿,随后无比低落的又加了句:“娶了媳妇忘了娘。”
余冬槿:“……?”
他大为疑惑!
愣了两秒之后又大为震撼,这家伙难道把自己当成他妈了不成?
问题是他是公的啊!
额,不,不对!
问题不在这里!
遥云也愣了下,转头去瞧这只从脑子到外形都很稀奇的鼠子。
余冬槿把大黄捏起来摇了摇,然后把它递给遥云,认真道:“你帮我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遥云接过来,同样态度认真的仔细给检查了下,做出结论:“一点问题都没有,十分健康。”
余冬槿:“那它是怎么回事?”
遥云:“这恐怕得问他自己。”
余冬槿转头,与遥云一起两人两双眼,将大黄盯着。
大黄有点紧张了,举着前爪抹了把脸,然后睁着一双豆豆眼瞧着余冬槿,开口:“姐姐的宝宝也是我的宝宝。”
余冬槿有点傻,姐姐?什么姐姐?他想了想明白过来,这应该指的是他妈妈。
余冬槿被惊到了,声音不自觉抬高:“姐姐?我妈和你都说过些什么?”
大黄在遥云手里缩了缩脖子。
遥云连忙将余冬槿揽住,拍了拍他的手臂。
余冬槿被他的气息包裹住,立马明白自己刚刚声音有点大,连忙对大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太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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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蹬蹬腿,像是再说没关系,接着,他没有如余冬槿的愿,将最初之时,它与姐姐的点点滴滴告诉余冬槿,它早就不记得了,它唯一记得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姐姐的宝宝也是它的宝宝,第二件事是:那位声音温柔的,自称是它姐姐的女人,希望它能陪伴他们的宝宝度过接下来的一段,最艰难痛苦的时间。
大黄被遥云送进笼子,余冬槿靠在遥云肩头,心中的情感很复杂,但主要的感觉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酸涨,带着满满的,叫人浑身发麻的暖意。
遥云抱他躺下去,随后将烛火熄灭了。
一片漆黑里,余冬槿把脸埋在遥云怀里,憋了一会儿,哑着嗓子对遥云说:“其实我也没那么伤心,我只是太感动了,我妈她怎么那么好啊,还特意给我买了个宠物,她怎么想的啊,也不买狗也不买猫,偏偏买只仓鼠。”
说到这里,余冬槿已经无法将说的太清楚,因为他喉咙里已经带上了因为哭腔而不自觉形成的含糊感。
遥云抬手摸了摸他的乌发,把他抱紧了些,“可能妈妈只是偶然遇见了大黄,觉得对了眼缘,就把它带回来陪你了。”
这确实很有可能,余冬槿点点头,没在说话。
随后这也,余冬槿就靠在遥云怀里,扯着嗝儿睡了过去,所以第二天遥云先他一步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眼睛肿成了两个桃子。
遥云有点懊恼,昨夜余冬槿临睡时,他就该去打些水来给他擦擦脸的,他一边这么想一边带着小心下了床,摸黑去厨房打了凉水回来。
余冬槿待他回来的时候,人就醒了,他在靠外的被子里没摸到人,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听见动静,肿着眼睛去瞧床边正拧帕子的遥云,随后因为觉得眼睛不仅睁不开还有点疼,就想抬手去揉揉。
遥云赶忙将他一双手拦下,轻声提醒,“莫揉,先让我给你敷一敷。”
余冬槿还没察觉到自己眼睛的问题,有点懵的被遥云扶着后脑勺,被凉飕飕的帕子糊了一脸,“唔!”
他打了个颤,挥舞双手试图挣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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