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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愿意吗?”
苦瓜脸也是有小脾气的。
“又没人逼你…”
“是,没人逼我,我犯贱行了吧?”
短暂的沉默后,家明鼻腔叹气,他知道乜棘也是在乎自己,才会这么做,“少管所的老师说过,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轻伤二级及以上,是要付刑事责任的,要不是我拦着,你想打死他,然后蹲大牢吗?里面一点也不好…我不想他报警,有错吗?”
说完,他咬着下唇,低头兀自伤感,宝宝心里苦。
这…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还有家明命令自己道歉时,急得要哭的反应,乜棘这才意识到,是自己错怪了,顿时心生愧疚。
“那他…几级?”
眼珠子溜溜转,带着一丝不安。
“他又没做伤情鉴定,我哪儿知道,不过医生说,没有脏器损伤,不用住院,就是外伤加断了颗牙,应该没事。”
倪家明勉强的笑了笑,像是在苦笑,“他的非法禁锢,是我们谈判的唯一筹码,也算是运气好,岩坤应该不会再追究。”
乜棘听得心里揪成了一块儿,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满满的自责:“老子又不是没打过架,哪来儿那么多风险,你也别太当回事儿~”
“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好不好?”
倪家明抓着乜棘的手,下意识地用了点儿力,苦苦哀求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在意,眼里泛着泪花,“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乜棘怜惜的要命,却又管不住的嘴贱:“好~我答应你,以后打人蒙着脸,或者盖他麻袋,让他看不见我~”
或许,他只是想搞怪地调和一下气氛,却好像适得其反。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家明失望的垂下手,头也不回。
这下乜棘怂了,立马追了上去,一个快步走,一个紧跟着。
“小祖宗~我错了好不好?我也是在乎你,才会去教训那个混蛋不是?”
楼梯上,乜棘不敢拉扯,生怕家明摔跤,直至到了平地,在出租屋门口,便一把抓住他的小哭包,“我不敢了,你别生气了…”
过道里没有别人。
“你知道那种,双手沾满鲜血,明明洗干净了,却永远洗不掉罪孽的感觉吗?”
家明神情黯淡,言语哽咽,“我不后悔,但你不一样,你有好的家人,好的生活,好的前途,万一岩坤意外被你打死,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而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这个包袱太大,我承受不了…你懂吗?”
说着说着,便破防了,不管怎么努力地忍住,眼泪都止不住地往外冒,家明别开脸,想掩饰自己的狼狈。
乜棘无法反驳,心里五味杂陈,一再沉默。
有没有回应,也已经无所谓了,家明掏出钥匙,泪眼朦胧之下,捅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有些烦躁不安。
小哭包的说教,如同当头棒喝,敲醒了乜棘,也敲疼了他的心,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是冲动,是爱护,促使着乜棘从身后搂住了家明,抱得紧紧的。
双臂的环扣下,家明有些诧异,用手掰又掰不开,挣脱不了,只好硬挤着转过身,变成面对面贴贴,泪眼汪汪的,斥责声中带着一些暧昧:“你干嘛?会被看见的啦!”
唔,不想听,被迫口动闭嘴,在纠缠中搅,在温热中痴迷,双手不安分地游走着。
透气的间隙,乜棘回味无穷,满眼的宠溺,一使劲,怀里的小东西直接双脚离地,失去重心,吓得双手乱挥,最后搂实自己的脖子,得逞。
霸气抱进屋后,乜棘用脚关上门,然后倚着墙,感受着软糯的肢体触觉,彼此的心,变得安定,却又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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