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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逸云今日穿了衣襬件绣有寒梅的白衣,寒梅绣在不起眼的地方,喜爱花的薛燕歌一眼就看见那绣在不起眼处的寒梅,小小几朵挨着枯木。
“我还以为你寒酸到只有一件衣服。”
贺逸云瞬间气笑了,反手捏住她的脸颊,“你那一屋子的衣服,也抵不上我身一吋布。”
薛燕歌故作惊讶,摩娑着他的衣服,“真有这么神奇?”
“当然,看似轻薄,却是冬暖夏凉。”
“我不信,怎肯能会有这么神乎的东西,你要知道,我入冬即使穿上笨重的貂皮大衣,也是不御寒的。”
“前几天在崑崙上,你披过我的外衣,还记着吗?”
“原来是衣服御寒,我还以为你使了仙术!”
“仙术不是这么浪费的,一次施法便要耗损一根羽毛,用于保暖确实大材小用了。”
“那你也给我弄一件好不好?”
不等贺逸云回应,她已经开始想好披风要什么颜色、款式,料定贺逸云一定会送她一样。
薛燕歌捲起丝绸般的白发玩弄着,“我想要跟你头发一样的雪白色披风,要有兜帽,帽子外缘要有柔软的白绒。”
说完后,薛燕歌扭着身子,用那双水润的眼睛摆出无辜的样子,“好不好嘛,冬天我也想穿好看点,不想再穿笨重的兽皮大衣。”
其实早在薛燕歌说起披风款式时贺逸云就在想哪里还有天云织布匹可拿,崑崙的库房中貌似还有一匹。
“过几日我回崑崙看看。”
这事成了,薛燕歌像个得到玩具的小孩一般欣喜,跩着他的脖子又亲又吮,“说好了,不许反悔!”
“嗯。”
贺逸云挺喜欢她这副小孩子家的态度,应当说她生来就不适合当那端庄守礼的皇后。
他说:“你不适合在这里。”
她问:“那我适合在哪里?”
他答:“每个地方山川、大漠、高原、深楚,唯独不是这鸟笼。”
贺逸云想她凡人寿命短暂,活日一便少一日,百馀年的人生实在太短、太短暂了,顾不得其他,脱口而出,“想离开吗?”
薛燕歌明显愣了下,随后回神,“贺仙长,子非鱼,焉知鱼乐?”
“再者我早说过,我是不会离开,也不会傻到再跟谁离开,我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此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
他说:“薛燕歌,兴许你满嘴谎言,但你骗不了我,你过得并不开心。”
“用什么名义跟你走,走了之后百年后你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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