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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一刻,府衙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露出里面肃静庄严的景象。
白染站在衙门口,擦干泪痕,面容清冷如霜。
她眼神凌厉地盯着置在门外的红皮大鼓。
此鼓名为鸣冤鼓,顾名思义,就是申冤的地方。
她并没有利用王妃的身份去与县令交谈,她就要以平民百姓的身份,以温良外孙女的身份来击鼓鸣冤!
她缓缓上前,取下一旁放置的棒槌,用力地敲打第一下。
“咚”
的一声,鼓声沉闷而悠长,回荡在府衙内外。
她紧接着用力再击打第二下,第三下……“咚咚咚”
的声音接连踵至而来。
引得路过的行人都纷纷驻足观看,他们窃窃私语,讨论着这年轻女子为何击鼓鸣冤?她身后的两名男子,一位气度非凡,孤冷高傲,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之人。
另一位腰携佩剑,眼神敏锐地扫射着周围,应是武功高强者。
安阳镇的县令冯志书,听着绵延不断的击鼓声,不耐烦地对身旁师爷说道:“是哪个不识相的,竟这么早击鼓?”
师爷摸着长长的胡须,若有所思:“话说这鼓,多少年了都没人击过了?怕是不寻常。”
冯志书却不置可否,小小的镇上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吗?“威武……”
在衙役声声中升堂了。
冯志书身穿官袍,头戴乌纱帽,坐在案桌后面,两只细长的眼睛精明地盯着堂中的白染,与身后眼神高傲的萧逸川。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竟不下跪!”
冯志书一拍惊堂木,厉声吼道。
青峰闻言,上前一步,眼神轻蔑地看着冯志书。
“县令大人,恐怕你受不起我们几位的跪拜。”
“好大的口气!”
冯志书瞪大双眼,容忍不得有人这般傲慢:“来人!
此等刁民竟敢藐视王法,无视本官,将堂下三人打十大板,打到他们愿意跪为止。”
身旁几名衙役闻言,立即恶狠狠地走向白染与萧逸川。
萧逸川见状,不怒反笑:“冯县令办案向来都是如此,先打一顿再说吗?”
冯志书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仪表堂堂、气质高贵的男子,不太像当地权贵,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
他暗自思忖,难道此人是京城白大人派来的?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白大人的人不应该在公堂之上公然与自己对峙才是。
他清了清嗓子,为避免错误,试探性地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青峰一脸傲气,声如洪钟抢先道:“我主子乃是当今圣上三皇子,亲封逸王殿下,而方才击鼓之人则是逸王妃。”
他一边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块逸王府专制腰牌亮出来。
冯志书定睛一看,惊得嘴巴张大,屁股一颤陡然滑落凳子,样子滑稽丑陋。
他赶紧双手扶住案桌,声音略带颤抖道:“下官不知逸王殿下亲临,还请恕罪!”
说完对身边衙役喊道:“还不快给逸王,逸王妃赐座!”
衙役很快搬来两张椅子,萧逸川自是不客气地撩开下摆,霸气地坐下来。
但是白染却执意不坐,她现在是申冤之人,所以要堂堂正正地站在堂上,直视冯志书。
“本宫是温良之外孙女,前日温良因被传闻医死三人而被抓进大牢,敢问县令大人,可是已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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