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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浪对白禾说:“言译就没有高兴的时候,一天到晚冷着个脸跟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长这么大,老子就没看他笑过,你说他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不会笑的诅咒?”
其实,白禾也发现了,只有在和她独处的时光里,言译才会笑。
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尤其祁浪在,言译好像总是不高兴。
他看起来似乎很讨厌祁浪,但事实上又不是的,以前祁浪每每跟人发生冲|突,甚至打架,不管他有理没理,言译都会无条件地站在他这一边,跟他达成同一阵线。
有男生想冲过来揍祁浪,先要问问言译的拳头答不答应。
所以,尽管两人总是拌嘴吵架,甚至大打出手,可从来不记仇,放学了言译仍旧会来文科班等他们一起走,买奶茶或者炸鸡柳时,祁浪也会主动掏钱买三个人的份。
白禾听到祁浪的阴阳怪气,小声说:“你知道他什么性格,别总为难他,行吗?”
祁浪睨她一眼,无奈地说:“好好,就你护犊子。”
轿车驶入了市区,简霓问白禾:“对了,我该送你们去什么地方,北里大吗?”
“嗯!
就在北里大的北门放我们下去好了。”
白禾看着地图,“那附近有一条步行街,应该有蛮多酒店,我们在学校附近订酒店住一晚。”
简霓皱眉问:“住酒店么?”
白禾解释:“因为提前了十几天过来,还没开学报道呢,我和言译计划着今天现在学校附近落脚,明天坐渡轮去海岛上旅游一下子。”
简霓笑着说:“这还不容易,就去祁浪的loft公寓呗,反正房间多,不要花钱住酒店了。
再说,学校附近的酒店也没几家好的,都是学生情侣打炮的房间,不怎么干净。”
白禾好奇地问:“什么是打炮?”
话音未落,祁浪抬腿踢了踢前面的椅子,嗓音带了几分薄怒;“不要在我朋友面前讲这些。”
“这有什么啊。”
简霓觉得不能理解,“都成年人了好吧。”
“人家还小,都跟你似的,老司机一个。”
简霓看出了祁浪是真的有了怒意,啧啧道:“太护着了吧,你说不是女朋友我都不太信了。”
祁
浪冷笑:“少搁这儿玷污我们的纯友谊。”
“我可不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反正,我觉着你们仨不对劲。”
“随你怎么想,你的想法不重要。”
“你这臭小子!
反了你了。”
白禾不想他俩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连忙对祁浪说:“你在北里有房子吗?”
“有个公寓。”
祁浪说,“报了北里大之后,我妈送我的大学礼物。”
“哇!
阿姨真的好好哦!”
“我妈总念叨着想见你,有时间去港城玩,带你见见她。”
白禾愉快地说:“好哇,我还想问阿姨要签名呢。”
祁浪妈妈是芭蕾舞女王,白禾最最最最崇拜的世界级芭蕾舞者,她以前就最喜欢看她的《天鹅湖》和《胡桃夹子》舞剧了,在她烫伤了脖子没办法穿上美丽的舞服之后,只能反反复复地看这些视频,过过眼瘾。
言译听他们说到见家长的话题,冷不丁来了句:“你的每个朋友,你妈都要见?”
祁浪听出了他话里有话,回道:“不是每个朋友,譬如你,我妈就没太大的兴趣见面,她只对我身边的女孩子感兴趣。”
“是吗,那她一天见一个,恐怕见到明年也见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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