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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他的脑子是极灵活的了。
“你倒是不谦虚。”
阿好看着整个空地上堆积如山的物资,叹气道,“如果这时候能请些擅长这些的筑人来帮忙多好啊,我认识你认识晚了。”
筑国离这里隔着七八个国家,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
子昭低头看着阿好,语气温柔宠溺,“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学会。”
这个时代,一个国家赖以为生的技术是重宝,轻易不会外传,就譬如井人擅长农事,农具也是诸国之中最先进的,井人自己忙完播种和收割后常常会被其他国家的人请去协助农耕,然后收取一定的粮食作为报酬,一旦他们的本事交给了别人,别人还凭什么请他们?
庞国也是一样,庞丝的不褪色和庞盐的纯白洁净到现在也没人能模仿出来,在诸国之中,庞出产的这些货物就是最受欢迎的。
刚刚子昭提起这些技巧是筑人的上层世代相传的,出于尊重,阿好虽然好奇,却没有再追问下去,这属于各国之间的君子协定,再问就是犯忌。
可现在,子昭却愿意将这样的本事交给她?
“你就不怕得罪筑人吗?”
阿好戏谑一笑,“还是说你这是被美色所惑,已经失去理智了?”
“倒没那么严重,这些也不是我从筑人那里学来的,我从小就看我的母族在工地上盘算这些,慢慢看会的。”
子昭摸了摸鼻子,被阿好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况且我也从你那偷师了角抵的技巧,教你这个也算有来有往。”
“又是你自己学的?”
阿好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没说谎,这下更意外了,“你到底还会多少本事?”
这几天,阿好发现子昭不但识字、会数算,还能制作弓器、分辨草药有没有毒。
他会酿酒,能烹羊煮牛,就连鞣皮都会,阿好很怀疑他这过去这么多年到底是以什么为生,又为什么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些看看别人做就会了,有些是找人学的。
一个人在外生活,总不能事事都求人。”
子昭曾经也是天之骄子,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之后又和家人生离死别,虽然像是个普通乡人那样长大,但还是有很多和普通人不入的地方。
譬如,他不喜欢低三下四的求人。
好在他既聪明又有毅力,只要有心,没有什么事情是学不会的。
今年收成好,粮食多了怕烂,那就酿成酒;
明天收成差,粮食少了怕挨饿,那就去打猎;
猎物不能久存,那就将肉腌了,将皮鞣了,又是好过的一年。
他很少生病,但在版筑之间工作难免受伤,他就去观察野外的动物寻找什么草药裹伤,久而久之,也能分辨哪些植物可以入药,哪些植物可以吃。
这样为了谋生而不得不学会的技巧,自然不会是锦衣玉食长大的阿好了解的,她生来前呼后拥,也不必学这些。
想到这里,他希望阿好一辈子都不必懂这些。
“也不是什么必须学的东西。
你要想知道我还会哪些东西,那就好好看着我。”
子昭可以称得上“刚毅”
的脸上,露出了足以融化坚冰的温柔神色。
好好看我,继续看我。
让你的眼里只有我。
阿好的视线和他的在半空中交汇,最后缠缠绵绵的追逐在一起。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的,在一阵气喘吁吁后,阿好于子昭的双臂间挣扎开,一双朱唇红得仿佛能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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