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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段时间宫明决没带其他人来过这个地方,或者,至少没带人来这里吃他亲手做的三明治。
“水就可以了。”
阮玉京对宫明决说:“谢谢。”
宫明决示意他在沙发旁落座,“不用谢。
你先坐会儿,我马上回来。”
阮玉京点点头,朝一旁的落地窗看去——那儿刚好清晰地倒映出一道身影,他身后那位alpha的身影。
宫明决先是走去了岛台,步伐很稳健,看起来丝毫不着急和慌乱,好像阮玉京真的只是个普通朋友,而非无数次在这间公寓——在这张沙发上、那边的双人床上,在那个双人按摩浴缸里、在落地窗旁边……在所有他能够想到的地方和他缠绵和亲热的秘密情人。
——他此时抬臂打开了顶端的柜门,拿出两只圆底广口的玻璃杯,拉开冰箱的门,他往玻璃杯里加入冰块,然后打开净水机,往杯子里注满水,端着水杯走回阮玉京身边。
“给。”
阮玉京开口朝他道了一声谢,坐回沙发上,把水杯送到嘴边。
宫明决坐在他的对面,喝一口水之后,放下水杯,“你说有正事找我谈,”
他没再继续跟阮玉京客套绕弯子,直奔主题道:“什么事?”
阮玉京看他一眼,跟着把水杯放回桌面,正色道:“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宫知蓝当年的尸检报告,你能拿到吗?我想看看。”
宫明决的眼底先是浮现茫然,紧接着瞳孔微缩,那片刻的茫然被无法掩饰的震惊和疑惑取代。
六年前那件意外是他们所有人心里的伤疤,六年过去了,那伤疤从不曾愈合,却也没有人敢去碰。
因为会流血,也会痛。
六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宫明决也曾尝试去做一些什么——当然不是针对阮玉京,不管其他人怎么揣测,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阮玉京,哪怕一丝丝一点点——可他那时只有19岁,继承人的名号再响亮,也只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半大少年。
没有人真正把他当回事。
他们笑着将他迎进家门和办公室,维持笑容和礼貌地听完他的讲述,然后告诉他,他们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了,他们会认真考虑。
考虑的结果没有例外,全部都是束之高阁,不予理睬。
少数几个甚至不顾他的请求,将他的诉求透露给宫阙程和闻璋。
闻璋那时的失望和伤心,宫明决毕生难忘。
宫阙程更在震怒之下,将宫明决锁进房间,关了接近一个月的禁闭。
等到宫明决离开那间房间,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
祝淙宇入狱了、阮玉京被送去国外,离开前他甚至没给自己打来一个电话、发来一条消息,甚至他出国念书的消息都是宫明决从其他人口中打听来的。
那一刻宫明决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只上蹿下跳的猴,除了引人发笑,激不起丝毫涟漪,带不来丝毫改变……“你……”
宫明决顿了顿,等一霎蹿升的心率接近平稳,开口说道:“你发现什么新疑点了,是吗?”
他话虽这么说,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阮玉京便顺势将一份文件摆到茶几上,推到他面前,“你先看一下这个吧,看完我们再聊。”
这份文件是阮玉京过去一周花费空余时间梳理出来的,囊括了他过去几个周的所有发现:贺殊寒半路上捡到的红发oga、邢慕青出意外换掉的主治医生、许淳发现的不明新成分oi2,以及其他等等。
一份文件看完,宫明决的脸色不复之前的冷漠和无动于衷——他的脸色彻底阴沉下去,眼底似乎持续酝酿一阵暴风雨。
他没有试图隐藏自己的情绪,此时此刻在阮玉京面前隐藏自己的不悦没有丝毫必要,但是也没有让怒火冲垮他的理智。
他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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