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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柳答应着去了。
众人忙着吃饭吃菜,没人注意到他们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跑进跑出。
这时见胡秋月从卧房出来,有人可能快吃饱了,能空出嘴巴说话了,大声笑道:“嫂子,怎么还不见新夫郎出来敬酒?”
胡秋月笑道:“刚才宴哥儿送了一碗热水进去,在喝水呢,马上来!”
“好,我们等着看新夫郎呢!”
红柳听见有人催,忙抱着衣服进了新房,催道:“外面有人催了,快换了衣服出去吧。”
白竹忙站起来,接过衣服,偷偷瞄了张鸣曦一眼,张鸣曦只穿着中衣,也不好出去。
他总不能当着汉子的面换衣服吧,一时紧抿着唇,踌躇不前,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柳道:“竹哥儿你去帐子后面换,把长袍脱下来给鸣曦穿。”
白竹忙一手提着长袍下摆,一手抱着衣服,躲到帐子后面换去了。
张鸣曦走到门边,从门缝里往外望,见众人正在吃喝说笑,耳朵却听着帐子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地耳根都红了。
红柳坐在桌边,从后面望着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弟弟的红耳朵,没有出声。
她知道是弟弟非要娶白竹的。
人既然娶回来了,管他多少波折呢,希望两人以后能和和美美过一辈子吧!
不一会儿,白竹换好衣服,手上抱着换下来的长袍出来了。
虽然是鸣宴的衣服,穿在白竹身上却很合身。
鸣宴虽然只有十岁,个子却不矮,加上这套衣服做大了,白竹正合穿。
这是一套月白色的裤褂,紧紧贴在白竹身上,裤子包裹着秀气的小屁股,寸得腰细得盈盈一握。
张鸣曦只扫了他一眼,红着脸接过长袍,躲到帐子后面去穿。
红艳见白竹还光着脚,忙招手道:“这是娘给你的布鞋,快穿上!”
白竹坐在床沿上,抱起一只脚,用手板拍打着脚底的灰。
他今天并没有走多少路,但是光脚走在地上总会沾灰。
他担心弄脏了布鞋,反复拍打着脚底板。
张鸣曦一边扣着长袍上的扣子,一边走到门后,从木架子上扯下他平时擦脚的旧帕子,递给白竹:“用这个擦。”
白竹不敢抬头,伸手接过帕子,先揩干净了手,再去擦脚。
确认脚擦干净了,才穿上布鞋。
小哥儿脚大,穿上胡秋月的布鞋刚刚好,白竹站起来,低头看看脚上的布鞋,又看看身上的衣服,他还是第一次穿新衣服,第一次穿没有破的布鞋。
红柳见他换上衣服像变了个人,不由得抿唇笑道:“很好看!
就是头发太乱了,过来,我给你梳头。”
姑娘,哥儿都是梳辫子,媳妇夫郎都要梳髻子,白竹是懂的。
他乖乖地走到红柳身前,坐在椅子上,让红柳给他梳头。
红柳从兜里掏出一把木梳,给他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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