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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波却摇了摇头:“舂米何须人力?你们三个村子都有船,想来也有老练的木匠,何不请他们出马,做出一个大水轮,利用水利带动踏碓来舂米?”
水利舂米古来有之,伏波曾在纪录片里见过类似的东西,也能画出个大概。
这几个村的木匠连船都能造出来,造个水车、连动杆,应该也是能行的。
“这是……水碓?”
孙二郎怎么说也是常年跑海的,见识比一般的渔民要强多了,一听伏波的形容,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然而明白归明白,下决心却不容易,见他不吭声,李牛先嘟囔上了:“且不说这水碓做起来麻烦,咱们这儿容易遭风灾,万一给吹坏了怎么办?”
“三个村子,总能选出合适的地方。
而且三家共同营建这个舂米坊,也比单打独斗要省力。
咱们运粮不是一锤子买卖,所谓磨刀不费砍柴功,现在花些力气,将来的收益也更大。”
伏波说的笃定。
这能成吗?别说是孙二郎和李牛了,连林猛都迟疑起来,小声道:“此事太大,我得问过村老才行。”
的确,若真要建舂米坊,还不知要多少动用多少人,怎么可能不经过村长、族老首肯?
李牛在村中的发言权大些,关注的也是更要紧的问题:“让木匠来造,兴许能行,只是作坊不比旁的,要多久才能修好啊?”
造船需要的技巧可是所有木工里数一数二,能造船,其它也能触类旁通。
那水碓只是个大轮子,应当没有太大难度。
难的是建造作坊,要盖屋,要选择水流充沛的河道修建沟渠,还要考虑到避风的问题。
这可是舂几百上千石稻米的作坊,耗费的人力物力绝不会少。
“三家合力,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完工,秋收是肯定赶不上了。”
孙二郎若有所思的顿了顿,“但是下次运粮回来,却是直接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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