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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知王爷是好意,可有一句话,说‘夫妻同心’。
你我既是夫妻,那便再无高低,同甘共苦、风雨同舟才是应当的。”
姜灵洲抚着他眉宇,神色温软,如春雪渐融,“更何况,妾也是俗人,本就不是王爷所想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区区世俗烦恼,也不会令妾增忧。”
萧骏驰握了她的手,贴在自己颊上,垂眸道:“也是。”
但是,他却仍未多言,还是不打算把事情告诉姜灵洲。
她无法,只得凑近了他的耳旁,环着他的身子,悄声说道:“妾也想替王爷分忧,不至于叫王爷一人承担这福祸幸厄。”
这话飘飘悠悠的,如花瓣挠心一般,让人心里痒痒的。
萧骏驰听了,忍不住便将她搂来了自己怀里,好似要融入自己骨血一般胡乱地揉着。
“说不过你,真是说不过你。”
他叹了一声,说,“我可以说与王妃听,只是王妃莫要吃惊,再嫌弃我大魏皇室秘闻耸人,嚷着要回娘家便好。”
“妾也是宫室里出来的,哪会如此脆弱?”
她说。
于是,萧骏驰便仔仔细细说了房月溪与萧武川之事。
说罢后,他道:“我本已给了房月溪数次机会,谁料此女依旧不愿收手。
现下她被迫远去佛山,再不得回太延,因此心有不甘,想要搏个鱼死网破,与毫州王密谋行刺于你。”
“又是我?”
姜灵洲指了指自己,讶然道,“莫非毫州王真以为动了妾身,齐、魏便会打起来不成?且那房太后平素对妾身甚好,为何会想要对妾身……”
萧骏驰面露苦色,这可是他最不愿说明的一件事。
“王妃可记得,当初你问我为何求娶于你,我说还有一层缘由,尚未解释?”
萧骏驰道。
“记得。”
姜灵洲懵懵懂懂点了头。
“去年夏,我那侄儿还未立后。
我二哥给他出了馊主意,让他至齐求娶河阳公主,另附书信一封,要你父皇出兵助他除我。”
萧骏驰压低声音,冷笑一声,“真是好一个忠君爱国的毫州王,须知一旦让齐兵入境,再驱之出境,则难上加难。
若要除我,自有千千万万种法子,何必远借齐手?!”
他说完这句话,记起怀中人乃是大齐公主,立刻讪讪道:“王妃,我不是埋汰你父皇,只是,只是国事当头……”
“无事,王爷再说便是。”
姜灵洲倒是不在意他的说辞。
“眼看着武川的使节已到了竞陵,截是截不住了,我想着反正我也未娶妻,便抢先从竞陵郡发了个使团,带上那匕首去华亭求娶你。
好在你父皇有求于我,不过两三日功夫便答应了。
武川总觉得是我夺人所爱,因是‘求不得’的人,自此便对你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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