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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棣棠清嗓,开始诵读。
“……诚者,天之道也。
诚之者,人之道也。
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
严太傅颔首,对姜棣棠之诵读颇为满意,然对其方才课上昏睡之事仍耿耿于怀:“请县主再译此章。”
姜棣棠方才读了那一番已然清醒了不少,加之这一章是她幼时就读过的,早已烂熟于心。
她遂开口,流畅译道:“……天生真诚的人,不用勉强就能做到,不用思考就能拥有……”
一旁的谢辞因听的愕然不已,对对姜棣棠这即便睡着亦能流畅应答太傅之问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姜棣棠自己译着,思绪已然飘远。
中庸之道在于诚。
“县主请坐,若身体不适,亦无需勉强,下次请假便是。”
严太傅欣慰地点点头,知道姜棣棠这是将该学的该记的都记住了,遂不再深究她方才睡觉之事,反而关心起她的身体来。
一旁的谢辞因正在佩服姜棣棠,忽闻严太傅厉声,唤她:“九公主,现下可听清了?”
谢辞因忙不迭道:“听清了。”
严太傅握着书卷,显然未信谢辞因之言:“那便请公主再复述一遍。”
谢辞因:“……”
严太傅最后是被她们给气走的。
“折之,这可如何是好,严太傅必会向父皇诉我之过,父皇知晓后定不会轻饶于我。”
方才气严太傅时可没见谢辞因收敛,现在知晓事态严重了就挽着姜棣棠的手,一个劲地闹腾。
“那公主去同陛下道歉可好?”
姜棣棠摸了摸谢辞因的头。
觉没睡够,她现在脑子都是痛的,可还要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给谢辞因出谋划策,真是作孽。
谢辞因连连点头,紧抓着她的手不放,恳求道:“折之与我一起!”
最后姜棣棠陪谢辞因到了御书房去寻钦文帝,正巧碰见严太傅在叫苦,一旁站着的谢明霁在看戏。
姜棣棠打量了谢明霁一眼,难得见他着衣不是黑色,一袭紫色朝服竟意外地称他,更添几分雍容华贵之气。
正在倒苦水的严太傅见了她们来,顿时止语,就那么站着,一时间御书房内格外安静。
“公主,我们去同严太傅道歉可好?”
姜棣棠先是同钦文帝见礼,后又俯身同谢辞因说话。
谢辞因点点头,拉着姜棣棠往严太傅那儿走去,许是钦文帝在场的缘故,她声音都怯怯的:“严……严先生,辞因知错,还望严先生莫要生气了。”
“哼。”
严太傅摸了下胡子,阴阳怪气,“公主何错之有,是臣无才,实不能教导公主,还望公主见谅才是。”
谢辞因难得被人明嘲暗讽一通,一时无措,又转头看向姜棣棠。
姜棣棠拍了拍谢辞因的肩,心下暗暗叹气,朝着严太傅道:“严先生,今日之事,棣棠亦有过失,是棣棠于课上睡觉在先,为公主树立反面之范,致使公主今日学业未进,甚至出言顶撞先生。”
姜棣棠屈膝,对着钦文帝又道:“请陛下与先生责罚棣棠。”
严太傅赏罚分明,也不喜李代桃僵一说,遂未应姜棣棠请责之言,反道:“县主言重。
县主虽身体不适,还硬撑着坚持课业,虽精神不济,然课文内容已掌握得透彻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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