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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雨温柔地看着镜中的白鹤淮,确实是细看诸处好的美人。
俯身在白鹤淮耳边低声道:“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
夫人确实不需要。”
白鹤淮挑了挑眉:“苏公子这情话的功力渐长啊!
用过早膳了吗?”
苏暮雨:“已经给花奴用过了。
我陪你一起吃。
对了,小温良说想带花奴去找舅舅。”
白鹤淮摆摆手:“去吧去吧!
小孩子们能玩到一处。
过几日姨母和东君他们一到,和花奴玩的人就更多了~”
苏暮雨:“这次回来还是和上次一样,上午学习毒术,下午学功夫吗?”
白鹤淮脸一抽:…“大过年的。
上次忙得都没出家门,这次可以在城中走一走,吃吃点心逛逛街啊…”
苏暮雨点了点头:“那我每日带着你习一个时辰剑,剩下的时间随你安排,这样体力能更好些。”
白鹤淮愣了愣,转而明白苏暮雨让她体力好些做什么,粉面含羞气得在苏暮雨腰间拧了一把。
白鹤淮在温家的这个年过得十分逍遥。
花奴白日大部分时间轮流在老爷子温临、家主温壶酒和温络玉、百里东君和玥瑶的院中。
别看花奴淘气,但却嘴甜,尤其是对上美人嘴更甜,让温络玉和玥瑶稀罕的紧。
玥瑶笑称:对着美人嘴甜这点一定是像她表舅了~
老爷子温临只有这一个重孙,又把对于孙女儿时的亏欠通通弥补到了花奴身上,真是要将温君安宠上了天。
大年初一,白鹤淮领着她家美人夫君和漂亮女儿收了一圈红包,十分满意。
温君安因为姓温,温临专门开了祠堂,把她的名字也记在了族谱上。
白鹤淮再次走进儿时觉得如同迷宫一般巨大的祠堂,释然一笑,其实也就是个普通的院子罢了。
夜晚,白鹤淮又一次梦到了被关在祠堂,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哭,慢慢地找到了门,轻轻一推,走了出来。
门外,她的夫君抱着女儿正在等着她。
白鹤淮觉得身上发沉,睁眼一看,是花奴半夜爬上了他们的床。
白鹤淮将一半身子趴在她身上的花奴抱到床的最里侧,盖好被子,花奴转头就又睡着了。
苏暮雨看着今日被花奴吵醒的白鹤淮,低声问道:“我刚想抱她,你今日怎么醒了?”
白鹤淮转身环上苏暮雨的腰,依偎在他怀中,低声喊:“夫君。”
苏暮雨想到她今日去过祠堂,双臂紧紧的搂着她,问道:“做噩梦了?”
白鹤淮摇了摇头:“我这次自己走出来了,便不算噩梦,只是醒了而已。”
苏暮雨松了口气:“那就好。”
白鹤淮仰头看着苏暮雨:“一出来就看见你抱着花奴在外面等我。”
苏暮雨笑着吻了吻白鹤淮眉间的朱砂痣,轻轻拍着白鹤淮的背:“我一直在,睡吧。”
白鹤淮很快就在苏暮雨的怀中沉沉睡去。
苏暮雨确认好花奴没有把白鹤淮那边的被子蹬开,也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妻女在侧,明明是如今最普通的事儿,却是他在暗河的那些年时想都不曾想过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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