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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布琛涨红了脸,心中羞恼。
她想发怒,可眼前那个人是天潢贵胄,在这个时代,他一句话就能要了她的命,只能委委屈屈地回答:“我一个女子,巴巴地上门找成年男子,那算什么?传出去,我以后就不要做人了。
不过萍水相逢的事,我老惦记着干什么,哪里就惹得四阿哥发那么大火了。”
她一急,自称谦称都跑到爪哇国,连我都出来了。
听了她的话,四阿哥愣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齐布琛看着他的神色,心里暗暗打鼓。
她也知道她刚刚讲话逾矩了,“我”
是只有大身份的人才能自称的。
她忙又向四阿哥请罪:“齐布琛逾矩了,请四阿哥恕罪。”
四阿哥摆手,顺着她的话转移了话题:“还好今儿个只有爷在这儿,以后在别人面前小心点。”
齐布琛站在那里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地面。
四阿哥一下一下摩搓着手里的玉佩,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他重新将玉佩塞入荷包中,递到她手边:“拿着。”
齐布琛忙摇着手后退了一步:“当时年纪小,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还能要您的东西。
四阿哥还是自己收着吧。”
四阿哥眉头一皱,气场大开,冷声说:“叫你拿着你就拿着。”
齐布琛没出息地接了过来。
嗷嗷,她可真没有私相授受神马的呀!
看着她的样子,四阿哥不知道为何,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齐布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无奈。
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专门在这里演一出相认记吗?
“主子……主子……”
耳边是高无庸特意压低了的声音,四阿哥硬是强迫自己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向旁边。
高无庸喜极而泣:“主子终于醒了,来人呐,快去告诉老爷,四爷醒了!”
“诶诶?房间里人不能太多,影响空气流动。”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四阿哥艰难地动了动头,发现一个带帽子的小男孩站在高无庸身旁。
看到他看他,那小男孩还冲他笑了笑,脸颊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奇怪,他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小孩。
高无庸却似乎对那小孩子的话很重视。
他连连点着头,然后对在房间里伺候的人挥了挥手:“没听到佟小哥的话?还不赶紧出去。”
四阿哥还在晕晕乎乎时,一双柔软而冰凉的小手搭上了他的脑袋:“烧退了,接下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接着,小男孩又坐到他床边,唇不弯而笑,对着他说,“醒来就喝药吧,病去如抽丝,这生病的身体还是要好好养着才对。”
高无庸连连点头:“对对,奴才这就让人去拿药。”
说完就跑到了门口。
小孩抿着唇笑,脸颊上的酒窝又出现了。
他让刚从门口进来的高无庸把自己扶起,然后贴心地在他身后放上了一个枕头。
高无庸在旁边道:“还是佟小哥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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