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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字被吞下,陈撰接过枕头,摸摸鼻子,“……你,咳,我们之间,不能过个温和的夜么?怎么说都结婚两年了……”
“你不行了?”
盛以晴怔怔看着他。
“不是……靠!”
“那是我不行了?你觉得我看起来没有吸引力了?”
她更惶恐。
“不是不是,你不要乱想。”
陈撰无奈,将枕头一扔,走过来隔着被子抱住盛以晴,将下巴贴在她的头顶:“你不觉得上周五那个夜晚很美好吗?我们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做,我听着你的呼吸睡觉。”
顿了几秒,盛以晴问:“你喜欢这样?”
“嗯。”
陈撰托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认真的,相对于之前,我更喜欢这样的夜晚,没有欲念的拥抱和缠绵,是两个灵魂最贴近的时候。
我们可以一起聊天,聊我们的未来,还有过去,聊我们的烦恼,和理想……”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照在陈撰棱角分明的脸上、突出的喉结上,他的声音低沉,身材也好,箍着自己的手臂宽厚而有力,她最喜欢他的小腹,紧实而硬挺……就在他柏拉图式的深情表白里,盛以晴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
完了,他真的不行了。
“男人的花期比女人短太多,30岁以后,基本是断崖下降。”
nugt的露天餐厅,服务员正忙,秋恣宁直接钻到吧台后面,熟门熟路调了两杯酒,递给盛以晴。
淳淳教诲:“这个和男人的容貌无关,和身材也没有关系。
几乎就是老天爷一声令下,集体,就开始阳痿了。”
“我知道。
一旦不行了,就开始搞风花雪月,从萨特聊到康德,从罗马帝国复兴讲到社会主义。”
盛以晴闭眼抿了一口酒:“澡都洗了,结果他昨晚只想和我看电影,想和我抱着聊天。
还说这是一种高级的感情。”
“后来呢?”
“盖着棉被纯聊天了,他开始讲他大学时期的梦想什么的。
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我一个字没听进去。”
“我懂,宝贝。”
秋恣宁碰了碰她的杯子,语气沉痛:“你在忙着绝望。”
陈撰也很快发现了盛以晴对自己的冷落,“柏拉图”
的夜晚不仅没有唤起妻子对自己的柔情蜜意,甚至,加剧了她的疏离。
眼看着新的周五即将来临,就在陈撰主动提出订酒店时,盛以晴告诉他:“没必要了。
既然开始走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温情路线,这周五干脆来我家吧。”
“嗯?”
陈撰一愣。
盛以晴回答:“你来我家里,这回,我告诉你什么叫做夫妻之间最高级的相处。”
于是周五的夜晚,陈撰下了班,乐呵呵带了一束玫瑰就来找盛以晴,大门敲开,却是一副热闹景象——洗衣机、吸尘器隆隆叫唤,洗手间里的水龙头似乎没有关,水声哗哗。
盛以晴一身家居服,头发粗糙打了个丸子头,嘴里戴着口罩,手上戴着塑胶手套,见陈撰来了,招呼他:“赶紧,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我们今晚项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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