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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一轮圆月,云层渲染淡淡银光,月光如溪涌入,一时万籁俱寂,只呼吸声清晰。
施玉儿的头脑混沌,唇角嗡动着,寻着沈临川的呼吸愈靠愈近,她发了疯似的只剩下一个渴的念头,渴到恨不能将他吞吃入腹。
可偏偏她的心中还残留着一分清醒,在如此被燥热蒙蔽驱使的情景之下,那分清醒就如泛着寒光的银针,将她刺的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比起这些痛,更催她欲死的,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痒,如蚁蚀,密密麻麻,每寸经脉上都在铺天盖地的叫嚣着,让她再靠近一些,那些痒蔓延到身体的每寸后又凝聚,一寸寸一缕缕地吞噬着她的那丝清醒。
她桃色短袄滑落,露出浅粉色单衣,小衣湿透的系带牢牢地贴在颈脖之上,两缕发丝在肌肤之上蜿蜒而下,香汗凝露,胸前心跳急促,挣扎着要破开束缚,挣脱牢笼。
施玉儿的指尖抹了抹颈上的细汗,她的指尖颤抖着,缓慢的靠近眼前人,她已经要被四周的火烧到熟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寻得绿洲。
而沈临川此时便是绿洲,是她的身体不由自主想要去寻找的、最原始的清凉。
二人鼻尖呼吸缠绵,处子身上独有的暖香夹杂着阵阵桃花馥郁的香味将沈临川包围,他微微闭了闭眸,向左侧首,面颊绯红,眸中逐渐泛起水雾,额上的汗珠不断滴落,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感受到柔荑抚上自己的胸膛,感受到施玉儿的急切与难耐,触到她身上不同寻常、更甚于他的烫与热。
沈临川将她作乱的柔软于指握住,二人肌肤相接的地方瞬间便升起连天的酥麻,从指尖开始慢慢过渡到手臂,到肩头,到血液最滚烫的地方。
他的大掌有些粗糙,施玉儿的手掌纤细冰凉,她的鼻尖发出猫儿似的轻哼,脸颊贴上他的手掌,用自己细嫩的面颊缓缓摩挲着他的指节他的手背。
沈临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厮磨之处吸引,他自诩克制,却在此时,在一个弱女子的轻蹭之下要失去理智,他抿了抿干涸到开裂的唇,沉声问道:“你究竟喝了几杯?”
他的尾音有着明显的颤抖,似乎在极力忍受着某种情绪,施玉儿知晓他看不见自己此时粉面含春的模样,于是轻贴着他的手背露出满足贪恋渴求更多的神情。
她疯了,施玉儿的心中钝痛,但身体却不自觉的细颤弓起,她启唇,声音娇软的不成样子,又似呜咽,“三杯……”
三杯清水,杯杯都兑了烈性药。
沈临川不知道她的三杯是多少,但他即便只饮了两杯温水,也如此溃不成军。
她的呜咽声钻进沈临川的耳中,如幼兽一般惹人怜爱,同时也激起了他心中最深处,从未展露于人前的,那一丝侵占欲。
沈临川一怔,被自己心底忽然冒出的想法吓到,心中的热散下两分,他松开制住她的手,扶住自己的额,牙关紧咬,汗如雨落。
施玉儿真的痛苦极了,她蜷缩在地上止不住的抽噎,她用指尖挠着地面,唇间鲜血淋漓,那热将她全部的力气都已经抽走,又化为一股绵绵的力,让她追寻着沈临川的方向,去求他的抚摸与触碰。
她如涸辙之鱼一般揪住沈临川的衣摆,又再度攀上他的肩,想求他如之前许多次一般,再救救她,救她于水火之中,将她从死带到生。
她的单衣上有大块的汗渍,尽是被药性逼出来的,她感觉到了滑腻与润意,在这冬日寂寥的夜里,她就如该生在夏日的芍药,该受尽雨水的滋润,而不是如现在般在干裂的土地上快要死去。
沈临川感受到她又复而爬到自己的腿上,感受到她细软的腰肢伏在自己的腰际,感受到她的手臂攀上自己的颈脖。
他想看她,想看清她此时的模样,只是他不能。
“别碰我……”
沈临川的话也没甚么底气,施玉儿却是抱着他的脖,柔软的唇瓣轻碰他的下颚,指尖游移到他严丝合缝拢起的高龄衣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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