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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夏沉默了。
我转身要走,耳边有人闷笑了一声,“原来我这么好?”
楼西月抱着胳膊,玩味地看着我。
我愣了愣,抬头望了望天,心中甚悲凉。
楼西月笑着走近来,与我道,“出来也不同我道一声,这里人多,若是走丢了怎么办?”
我干干笑了笑。
子夏走过去,抬了手拍在楼西月肩上。
我陡然紧张起来,以为他要与楼西月近身搏斗,这里人口众多,万一打起来,我和楼西月肯定要吃亏。
本想开口劝架,不料子夏何其郑重何其托付地道了一句,“齐香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既然她已经同你成了亲,你不要辜负她。”
我扶额。
楼西月微微一怔,挑起眉尖,噙着笑问我,“成亲?”
我扶了右额角,再扶左额角。
楼西月一本正经地与子夏道,“我不会辜负她。”
我再扶回右额角,说,“……”
子夏顿了顿,再看了看我,讪讪地道了两句转身离开了。
我问楼西月,“你怎么在这里?方才去了哪里?”
他扶着下巴,笑吟吟道,“是不是一时见不到我,这才想到我的好?”
我与他惋惜道,“本想让子夏领着去见见这个公主,但她不得空。”
楼西月默了片刻,道,“已经晚了,早些回去吧。”
我与他走了两步,不觉有些饿了;方才给子夏一吓那半块奶干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
于是与楼西月建议道,“晚饭还没吃,趁眼下集市这么热闹,吃点东西再回去。”
我们捡了个摊面坐下,摊主乐呵呵地呈上来一壶酒和几碟小菜。
我就了酒,扒了两口菜,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将那方獬豸白玉呈上去?”
楼西月夹了箸菜,若有所思,淡道,“捡个合适的时候吧。”
我突地有些不适,头有些昏沉,敛了心神与他道,“这酒怕是有些烈,我喝不大习惯。”
他眉头微微一皱,道,“怎么回事?”
我说,“头昏。”
不晓得是不是我平素太忧国忧民了,果真就这么地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次日晌午,楼西月一言不发,甚严肃地看着我。
我自榻上坐起来,倒了杯茶,一面喝一面意识到屋里的气氛很浓重,十分地深沉。
我费了心思凝神想着昨日头昏了之后,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将楼西月得罪了。
“齐香”
,楼西月突然开口,“你中毒了,是么?”
我咧嘴笑了笑,与他道,“不是,许是前些日子周车劳顿,不过昏了一小昏么,无甚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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